“你们谈这么久就没发现有人偷看?” 她双眼间还有一只眼,那只眼中发出一缕神光,直接将周围扫视得清清楚楚。 “跑了,你去追。”吉祥天颔首看向秦缓歌,“我尚未适应这副肉身。” “我不擅对敌。”秦缓歌平淡地拒绝,“这里是天殊宫地界,由三圣尊出面比较好。” 她们相互推脱,欢喜天看不下去,伸手取掉了大荒神的铁面,底下露出一张凶恶丑陋的面孔。他仰天长啸,化作一阵金雾消失不见。 白琅感觉周身仿佛被沉重的锁链束缚,每一步踏出都万分艰难,更别提御剑或者遁术。 她避开殿中人,试图从原路返回。可阴阳关内通道变幻,她又有点路痴,根本找不到最开始入口在哪儿。危机感步步逼近,最后白琅在一个僻静的拐角发现一扇隐门,她慌乱地撬门进去。可一进去就意识到这不是条通道,而是个堆放杂物的橱柜。 而且这里面居然已经藏了一个人! 周围黑咕隆咚的,白琅也没看清是男是女,只见他黑发如云,正低着头穿裤子,上半身一。丝。不。挂,肌肤比女人还细腻白皙,应该是姹女天魔殿的弟子。 白琅突然闯进来,吓得他穿到一半的裤子也掉了。 好不容易看清进来的人是个小姑娘,对方又气又急:“你谁啊?” “我以为这儿有条暗道。” 白琅十分尴尬,开门想退出去,结果被这个没穿裤子的家伙一把拉住了。他气急败坏地说:“天殊宫的人在外巡查,你现在出去肯定要把他们给招来了!” 说句老实话,白琅情愿被天殊宫扫黄大队抓走,也不想跟他挤在一个橱柜里。 她一声不吭地准备离开,这人提了下裤子又揪住她:“不行,他们马上就要来这边了。把门关好,门上禁制可以……” 他一不小心踩到自己拖在地上的裤腿,扑通一下摔倒,顺手还把白琅按在地上。两个人一起滚出了橱柜,白琅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痛苦地摸着后脑勺。 她看见十几双脚正在飞快接近。 “魔、魔君……”这姹女天魔殿弟子掐着嗓子道,“我可什么都没做。” 白琅听见熟悉的声音说:“……你先把裤子穿上,再来跟我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她大松了一口气,因为说话的人是解轻裘。 但人生的大起大落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被预料到呢? “啊,这不是……”有人将她从地上拎起来,突然把脸凑到她面前,近到让人窒息,“师兄,你快来你快来!我找到好东西了!” 是衣清明。 衣清明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恨不得就这样把她提到夜行天面前。 白琅觉得心梗,头脑一热就做了件肖想已久的事情,她取镜拍向了衣清明那张天妒人怨的脸。 衣清明吃痛,手下不仅没松,反而更用力了。他取出个项圈似的皮扣给白琅套上,皮扣后面有两条写满符咒的牛筋绳,分别束住她两只手。然后衣清明在她两手之间挂了个小铃铛,随便一动就“叮咚叮咚”地响。 白琅突然意识到这个拘束道具可能是他们刚缴获的,心里顿时一阵恶寒。 衣清明把她扔下,冷笑道:“你接着跑啊?” 白琅摔在地上尾椎剧痛,但反应依然敏捷,她就地一滚,勉强伸手立起那面镜子,水月影掩盖了她的行迹。她扭头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听见衣清明放声嚎叫“师兄你不要管那些姹女天魔殿弟子了!快点过来!再不过来她就跑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