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不轻,连忙把林砚维从楼下叫了上来。 用耳温枪一测,三十九度五。 打针吃药,一番折腾下来也去了半日,沈歆研恹恹地趴在床头,模样像一只被剪了利爪的小狮子。 这样的她,对林砚维来说更加陌生——永动机林太太也会生病?!这个消息要是传到林氏,绝对是比彗星撞地球还要让人震撼的大新闻。 看着她软趴趴的样子,他心里竟是生出莫名的不忍,见她嫌佣人端来的药苦,他也沉沉出声,“良药苦口。你想死吗?” 浓重的中药味让沈歆研皱了皱眉,却在听到他那半点温度不带的话语之后,眼睛一亮,抬手接过丁妈手里的话梅含住,一直喊苦。 小脸皱得很紧,左边眼角的那一粒朱砂小痣也一抖一抖地,像是眼泪一样。 林砚维看得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沈歆研仰头对他轻轻一笑,“林砚维,我病了,你亲亲我好不好,一下下就好了?你亲亲我,我脑袋就不疼了。” 或许是因为生病,所以胆子也大了一些。而昨晚的一切也都已经烟消云散,她又恢复了原本林太太的样子。 林砚维冷了脸,“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多么严重的控诉。 明明,她还没有尝到任何一寸的甜头...... 沈歆研垂眸,掩住眼里失落的情绪,转身给他一个清冷的背影。 室内的空气安静得有些可怕,又像是小锯子一样轻轻地割裂着她的心,谁说病者为大的?她还是跟外面的流浪小猫儿一样,无处归安啊...... 心里难受得像堵了棉花一样,可到底也敌不过身体上传来的那一股子疲累,眼皮被拉了下来,有些昏昏欲睡。 全身很冷,所以下意识地去寻找那份热源,翻身,脸颊碰到了他放在床沿的手,跟猫儿一样蹭了蹭他的手背。 许是烧糊涂了,所以她毫不设防。也许是此时的她,真的真的很脆弱。 心里的某根弦像是被轻轻地撩动了一下,林砚维依旧冷着脸,可手却没有拿开。 这,已经足够。 沈歆研满足地放轻呼吸,小心而又虔诚地去感受着这结婚三年之后才有的一点温情时光。 他的手掌很宽厚,很温暖。 这是她期待奢望了许久的暖流,沈歆研突然就有点傻傻地不想这场病好得那么快了....... ............................................... 白皙的小脸在自己的手背边上睡得很安稳,呼吸清清浅浅地,如微风一样落在林砚维的手背上。 他合上另外一只手中的财经杂志,侧目扫了她一眼。 平日里总是挽在脑后的发髻被松开,黑色的长卷发如藻一样散在白皙的白皙的面颊上,这时的她,像一朵小小的茉莉花,而不是带刺的玫瑰。 就这般脂粉未施的模样,竟让他看了有了几分的失神....... 阳光洒落在卧房的地板上,带来一线金色鎏光,把黑暗的生活悄悄地撕开了一道让人不易察觉的温暖口子......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斜阳西沉,脑袋依旧是昏昏沉沉的,额头一片冰凉,可脸颊边的温度却还在。 长长的睫毛如小刷子一样微微翕动,沈歆研懒懒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头的林砚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