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歹毒。” 江韶看到苏合出手,也是眉头一跳,那晚他还不确定,如今看来苏合当真是跟岳清歌学了不少东西。岳清歌年少成名,如今是一等一的高手,教的东西自然是十分实用的。只是苏合心慈手软……狠辣的架势学足了,实际上却又下不去狠手,反而更危险。 苏合就地一滚,避过驼背老头的两记窝心脚,幸而江韶及时再次拦住驼背老头,一边动手,一边说:“阁下可是凌波门的人?” 这么奇形怪状的老头,门派居然有这么雅致的名字?听起来还像是名门正派的样子。苏合觉得十分不搭,见江韶应付的了,转头继续救崖下的那个人。 崖下的那个中年男人却忽然咬牙切齿地开口,“两位少侠莫被他骗了,他是凌波门的叛徒,十年前就入了阎王城!” “阎王城?”江韶目光一凛,审视地看着驼背老头,“入阎王城者从此不见天日,阁下为什么会在这里?” “哼。”驼背老头冷笑一声,“金大锤你血口喷人,我还说你是阎王城的人呢!” 阎王城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苏合听两人争论,将中年汉子拉上来之后立刻谨慎地保持了一定距离。 那叫金大锤的中年汉子顾不得分说过去恩怨,一上从崖下爬来,将孩子往地上一放就冲向驼背老头,招招欲置人于死地。 是非未明,江韶并不打算被人当枪使,干脆利落地剑入鞘,脱出战团,纵身回到苏合身边,远远看着两人交手。 “阎王城是哪里?”苏合低声问。 “阎王城是西南一处三不管的地方,聚集了很多穷凶极恶的人。这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为正道所不容,一般都不敢再回来露面。” 中年汉子武功明显不如驼背老头,然而看他的指掌功夫,似乎是传承自惊雷指一脉。惊雷指一脉二十年前那一战后就零落了,但之前也算是名门。 这两人互相指责对方是阎王城的人,一时倒也不好判断。 驼背老头顾忌一边观战的两人,并未尽全力,饶是如此,那中年汉子也险象环生。 那七八岁的孩子已经知事了,虽然被吓得依然浑身发抖,却强忍着跪伏在地上给苏合和江韶磕头,一边哭一边求,“求求你们,我跟我爹不是坏人!那个坏人突然把我抓走,骗我爹来这里。” 那驼背老头先前所为不像什么好人,苏合本就觉得那中年汉子更可信些。见这孩子哭的可怜,更是有点心软,弯腰扶起那孩子,用帕子给那孩子擦了擦眼泪。 “你家住哪里?”江韶看着那孩子脏兮兮的小脸问。 那孩子抽抽噎噎地说:“在容城的匠人坊,我爹是打铁的。” 那驼背老头与中年汉子越打离苏合他们越远,此时一招逼退中年汉子,明显打算脚底抹油了。 江韶足尖一点,仿佛不着力一般几个起落就追上了那驼背老头,与之缠斗起来,“两位,不如停下手来先把是非曲直说清楚?” 然而杀红眼的两人却根本不肯停手。 那中年汉子心知今日如果放跑了那老头,自己往后恐怕永无宁日,咬牙追上去,趁那驼背老头凝神应付江韶,不顾江湖道义背后偷袭,一指点向那老头后心。 苏合连忙捂住那孩子的眼睛。 那老头遭此重击,噗地喷出一口血,踉跄几步,摔倒在地,很快就没气儿了。 江韶面无表情地还剑入鞘,觉得这闲事管的略有些糟心。 好在那中年汉子还算靠谱,杀了人之后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抱拳解释说:“多谢少侠相助。在下金大锤,家父曾师承惊雷指,二十年前一役后就退隐了。我跟家父学了些皮毛,文不成武不就,在容城以打铁为生。” 金大锤指了指地上的驼背老头,“此人名叫王二,曾经是凌波门门下。十年前在容城附近的山里,遇上顺威镖局遭人劫镖。劫匪与顺威镖局的人两败俱伤,这王二就起了歹心,想要渔翁得利。” 金大锤咬牙说:“正巧我与家父路过发现,这王二就想杀人灭口。家父拼死拖住王二,我侥幸逃脱,然而本事不济无法亲自报仇。看出这王二使的是凌波门的路子,于是去找凌波门主持公道。” “这王二形貌特异,他自知无法抵赖,索性逃了。凌波门将他逐出师门,联合顺威镖局的人,我们一起想要把他找出来,然而最后还是被他逃入了阎王城。” “此事,顺威镖局的人以及凌波门的人都可作为旁证。多谢二位少侠出手相助,让我得以手刃仇人,以慰家父在天之灵!”金大锤说到最后双目含泪。 “不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应有之义。”江韶点了点头,这闲事管的虽然过程略糟心,但是总算结果还是好的。只是……阎王城的穷凶极恶之徒,为什么突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