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暗许。 想及至此,林惠涵按了按眉头,“此事的确有点难以处理。顾家是皇亲国戚,确不是轻易能得罪的。”别说当年林老爷深受圣眷之时,见了顾国公,还不是一样敬畏,更何况如今林家渐渐没落,辈中人才廖廖无几,哪能惹得起这样的大人物。 “这事还有谁晓得?事关重大,不能让别的人知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若是被祖母知道了,肯定会震怒,到时候李氏就惨了。 “小姐放心,此事就咱们二房几人知道,底下的丫鬟婆子都是不知情的。” 林惠涵松了口气,“那还好。我和二哥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找个万全之策。”转过头,谨慎的叮嘱夏晓她们,“小心别把此事泄漏了。对了,以后多留意丫鬟们,谁在背后偷偷谈论这事,马上禀报上来。” 夏晓肃了肃脸色,“小姐放心,奴婢会多多留意的。” “奴婢也会多加小心的,小姐,你和少爷那么聪慧,肯定能想出法子解决的!”秋晓道。 林妈妈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不欲多言,便起身告辞,道:“那小姐,老奴得先回去了,我怕在此久留会遭别人怀疑。” 林惠涵点了点头,唤秋晓送她出去。夏晓则收拾桌上的东西。林惠涵坐在书桌前,提笔给二哥写信,把刚才的事略微说了一遍,并约了有空见面。小心的折好,放进信封里,上了蜡漆。夏晓看着她如此谨慎,问道,“小姐,夫人的事真的很麻烦吗?” “嗯,挺棘手的,”林惠涵点点头,“唯今之计,先和二哥商量,看能不能从那商家入手,让他把货继续供给我们。”说着便唤来冬晓,把信交给她,叮嘱她一定要小心,切莫弄丢了。 晚间无事,林惠涵收拾了手头的活计儿,又细细的捋了捋李氏的事,想了许久,仍不得头绪。夏晓在旁催了声,“姑娘,时辰不早了,明早要去林老太太处请安呢。”闻及至此,她也只好放下此事,洗漱休息不提。 次日,林惠涵穿了件素蓝色的长棉衣,腰束绣花色腰带,倒显的身材高挑大方。此时天色尚早,空气中略有冷气拂面,园子的花木则红绿扶苏,生气勃勃。刚迈进林老太太的院子,便感到一阵寒意。丫鬟出来将她迎了进去,她向席上的祖母请了安,在一旁坐下。祖母问了几句闲话,林惠涵也恭敬的答话。不过片刻,各房的人都到齐了。 林惠涵环顾一圈,意外的发现三房嫡女林语芙今日穿的特别耀眼,藕荷色的胸衣,外衬淡紫色对襟上衣,上面绣着珠花锦纹,腰间佩了成色极好的缀子。林语芙梳着飞仙髻,乌发上插了梅花簪,脸庞白皙红润,比往常颜色好了不止一分半分,硬生生把往日最会打扮的二姐林乐萱都压了下去。 与林语芙相比,林乐萱则素淡许多,不过是青色石榴裙,头上零散两支翡翠簪子罢了。大房和三房一向不对头,这下看着,倒像是林语芙在向林乐萱示威般。 果不其然,三房的许氏故作姿态的用手轻触头上价值不菲的白玉簪子,清了清喉咙道,“老太太,您可还记得几年前,来过府上的语芙舅舅一家子?”即是许氏的弟弟。因为林三爷是个庶子,林老太太当年为了打压他,免得他有出息,会阻了两个嫡子的前程,便许了个商户人家与他,此商户姓许,许氏是其家里的最小的嫡女,如此这般,双方有意,姻缘巧合下便嫁给了林三爷,其实按当时来说,也算是许氏高攀了。 许氏自小从小过着不缺衣食的日子,又被家里宠坏了性子,平日里总爱爱耍小聪明,又爱与人争,寻甚么事非要赢个高下不可。嫁来了林家后,常常不满张氏当家作派的样子,不时跟她对着干,不过凭着她的小聪明,也少让人捉住把柄。两房时常暗里争个不停。但因张氏始终是掌持中馈,许氏倒常是被压的一方。 林老太太纹丝不动,一双老练的双眼扫了扫她,道,“记得,可不是当年你出嫁时,来送嫁的兄弟?我仿佛还记得,这近几年他是下南洋做生意去了。” 许氏捂嘴笑了笑,道“母亲果然好记性,这么长远的事还记得。我那不成性的弟弟啊,当年非要闹着出闯荡,的确是去了南洋,摸打滚爬了几年,这不,前段日子才回来。” “果然是年少有为。你这兄弟倒是挣气,没埋没了你娘家许老爷的名声。” “母亲谬赞了,”许氏道,“他不过是个莽夫,哪当的上甚么有为。可惜好几年才见着他一遭,前日他来探亲,给哥几个带了些南洋的玩意。” 许氏说到这,脸色泛了喜色,带了些得意,示意身边的瑞枝上前,道:“母亲,我这兄弟虽不成性,但当年您对许家的大恩大德他却是不敢忘的。如今总算有机会报恩,知道您信佛,专人请了师傅刁琢了从南洋带回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