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作工粗糙,看起来已经半旧,还有一股轻微的异味,一看便知是下人用的东西。命人打开匣子,里面只放着那一千两,并无他物。 伸出手去摸了摸匣子的边缘,抬头问问兰道:“这样的匣子是下人自带的,还是府上发的?” 问兰道:“这样的匣子是府里统一发的给下人的,每人领到的匣子都是一样的,用来放一些头饰、面油,脂粉等小物品的。” 林惠涵听了点点头,突而闻到一股轻微脂粉的味道,似是从匣子里散发出来的。可能是她离匣子近,这才闻到。这香味淡淡的,又有一点刺鼻。林惠涵摩擦了下手指,放在鼻子闻了闻,这味道的确像是平时丫鬟婆子会搽的脂粉。等等,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林惠涵皱起眉头,她仿佛在哪闻过,难道…… 转过头,又看了看亭子外面跪着的一干人等,心思转了转,招手唤来许姑姑,压低声问了几个问题,许姑姑一一作答。 众人一脸迷茫的看着林惠涵。因她压低了声,看不到她们的对话,只能看到许姑姑在不住的点头,不时回应几句。唐月婵轻声道:“林姐姐在问些甚么啊?我看着她好像一副神秘的样子。” “鬼知道她在干嘛,”唐书雯不屑一顾,“肯定又像刚才那样,问一些没用的废话罢了。” 顾璟容此时站在离林惠涵不远处,刚好瞧着她的侧脸,恬静沉稳,发丝被风轻轻扬起,拂过她姣洁的脸。他隐隐听到“匣子”、“胭脂”等词,扬了扬眉,不禁升起一丝兴趣。 刚开始,她站出来时,他冷眼观看,想着她一个闺阁女子,见识有限,在他看来,她想要找到所谓的真相,似乎如大海捞针。不过如今看她始终冷静,并无慌乱的样子,也许真能揭露真相不成? 偷银两的人不是侍女飞绿,他当然看的出,真正的凶手他也猜的着是谁,这点小技俩,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他,他冷笑。便是如此又如何,这小小的下人还劳不得他亲自开口。所以其实顾璟容心里觉得林惠涵这个小丫头片子,头脑有是有,就是挺傻的,大事小事领不清。连晋王府里的人都不管的事,她一个外人倒好心上了,为此还得罪了堂堂郡主,这笔帐怎么算都不值得。 先不管他人心里此时如何作想,这边林惠涵听了许姑姑的话,心里却是逐渐清明起来。答案,已经渐渐浮出水面了。果然,跟她猜的一模一样。偷银两的人根本不是飞绿,而是另有其人。 苏凌怡在一旁也看的莫名其妙,特别是瞧着林惠涵脸上的突然出现的一抹笑,心里更觉惊奇,忍不住开口道,“林小姐,你是否问出了甚么,事情可有进展了?” “还能问出甚么来啊,”唐书雯懒洋洋的道,“偷那一千两的人肯定是飞绿不疑,人证物证都有了,问再多也不过白费时间罢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林惠涵看了她一眼,胸有成竹的朝王妃点头,道:“我已经查到了。偷银两的人并不是飞绿,凶手另有其人!” “甚么!另有其人?”众人大惊,像是听到了甚么不可思议的话。 “嗯,没错。” 唐月婵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道:“怎么可能?明明连赃物都搜出来了…” “我知道在座各位一开始肯定难以置信,”林惠涵笑了笑,打断她,“不如我重新给大家分析一次事情经过罢,这样你们也便懂了。首先,许姑姑是在昨晚收了一千两在库房,对吧。” 许姑姑点头。 “那许姑姑既然是在亥时放的,相信此时院子也差不多是时候落钥了。许姑姑,你能保证你走后没有人再去开库房的门吗?” “奴婢可以作证,”许姑姑肯定的点头,“我走后,院子里的侍卫就落了钥,没有人可以再进库房。” “如此说来,那一千两是在早上被偷的不会有错了。而据我们所知,早上就飞绿一人开了库房的门,”林惠涵道,“可是因为库房处无人监守,其实我们根本无法知道今日早上到底还有没有人进入库房。而有库房钥匙的,除了许姑姑,就只有飞绿和何妈妈二人了。” “既然你说偷银两的人不是飞绿,那么便是何妈妈?”一直不说话的顾璟容挑了挑眉。 “偷银两的怎么可能会是她!”唐月婵惊讶的捂住嘴,看向林惠涵,仿佛她说的是荒谬之言。 “没错!”林惠涵点头,扬声沉稳的道,“真正偷银两的人就是何妈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