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寺内毛峰茶其名,想不到本王妃今日也有机会一尝。你替本王妃多谢主持的好意吧。” 中年僧人低眼垂眉,恭恭敬敬的道:“晋王爷和王妃能来这里,已经令永安寺蓬荜生辉了,况,王爷每年都会为寺里捐助大笔的香油钱,这区区一壶茶,比不上王爷王妃的恩。”顿了顿,继续道,“对了,王妃此番所求的祈福册及所用衣物,贫僧已备好了。” 京城里特有的风俗,佛寺里另外有特制的求福所用的衣物,专门为达官贵人准备的,寓意心无杂念,心诚福至。 苏凌怡道:“这么快?既然如此,那问兰听兰,你们二人便跟这位师傅走一趟,把东西取回来,速去速回。” “我们二人?”问兰犹豫道:“那岂不是没有人在此服侍王妃了吗?不若我一人去便可,听兰留在这里,王妃有甚么吩咐,也好有她去做。” “无妨,我这里又没有甚么事,暂且不用你们二人在跟前服侍。况,院门还有王爷的侍卫把守,这里又是佛门清静之地,不会有事的。那里有我和王爷二人的衣物,若是听兰一人,恐拿不了那么多。”苏凌怡道。 “是。那奴婢先下去了。”问兰无奈,只得听从。二人行了礼,跟着中年僧人走了。僧人带着她们二人转过游廊,经过一荷塘,再向东侧的青石板路而去,来到几座小寺庙前。 “这位师傅,请问还有多远?”问兰走的气喘吁吁,头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环顾一周,惊觉周围都是不曾熟悉的,静悄悄的,人迹罕至。心下突然警觉起来,不肯再前行。 “快到了,便是在前方。”那个僧人见二人停了脚步,回头道,“祈福册等物乃是寺里的贵重之物,自然放得远些。” “是吗?”问兰握了握手心的汗,心里仍是放心不下,不动声色的道:“我们二人走的累了,不若劳烦师傅帮我们把祈福册及衣物送过去王爷住处罢。我们便不再去了。” 那僧人转了转眼珠,沉声道:“既然两位女施主执意如此,那贫僧便再为王爷走一趟吧。” “有劳师傅了。”问兰脸色带笑,掩住心里的不安,柔声道谢,使了个眼色给听兰,示意她等下快些回去。 二人转了身,正想赶紧赶回去,突然颈后受到重重一击,意识渐渐模糊,身子一软,倒向了地上。 而另一边,苏凌怡闻着阵阵茶香,按耐不住,利落的为林惠涵和自己沏了两杯茶,递给她,道:“惠涵,此茶可是永安寺的一大特色,外形细嫩扁曲,多毫有峰,色泽油润光滑。你尝尝看。” 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纤手执杯,喝了一口,细细品味,道:“清香高长,滋味鲜浓、醇厚、甘甜,不亏是名茶。” 林惠涵笑了笑,也跟着抿了一口,浓浓的茶香化在口里,又带着一丝甘甜,咽下去后,仍有散不尽的浓香,就着手,把剩下的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道:“确实是鲜浓醇厚,还不错。” 而对面的苏凌怡已又喝了一杯,道:“看来这师傅也挺会煮茶的,这茶啊,煮的刚刚好,冲泡时雾气轻绕顶,火候刚好,不差一分,不多一分。” 二人一边聊着闲话,一边品茗,半刻钟后,竟不知不觉吃了小半壶。不过因林惠涵不怎么好茶,倒没吃多少,其中大半都是苏凌怡在细品。 “过了这么久,怎么问兰她们还没回来呢?”苏凌怡打趣道,“该不会二人被哪处风光迷了眼,忘了正经事了吧?”说着便想站起来。谁料一瞬间头晕眼花,脑子似有千斤重,混混沌沌,站立不稳,复又跌回座位。 林惠涵被吓了一跳,忙道:“王妃,你怎么了?” “不晓得,好像脑子昏昏的,”苏凌怡坐回座上,以手扶额,声音越来越小,“奇怪,我怎么想睡觉.....”话音未落,她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双眼紧闭,像是昏了过去。 林惠涵大惊,“王妃,你怎么了?快醒醒。”急的她站起来,想去她身边查探一番。刚站起来,脑子竟然一阵晕眩,眼前发黑,令她不得不扶着桌子,又摸索着坐了回去。 茶里被人下了药!林惠涵立即反应过来,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一样,摊在座上。她伸出手,使出仅有的力气,试图推醒苏凌怡,“凌怡,醒醒,快醒醒。茶里被人下了药。”而苏凌怡仍是一动不动,睡昏了过去,毫无反应。 意识越来越模糊,力气越来越弱,林惠涵紧咬下唇,一丝痛觉让她清醒了不少。下药的人是谁,又有何目的?她脑子快速转头,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她自觉得平日里没有得罪过谁。 莫非是冲苏凌怡来的?那个送茶来的僧人是谁,他为何要下药害她们?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