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声音虽然不比前面,但是仍然能听见鼓动的音乐伴随着人们嘈杂叫喊的声音。 只是慢慢,其中似乎又掺杂了一些其他声响。 紧闭的后门忽然传来“砰”的一声,然后安静下来。初语站在旁边,隐约听见传来骂声。 “他妈的,没钱就别出来混!” “拿出来的钱还想要回去?”砰,又是一脚,“驴我?” 几分钟后安静下来。叶深隐约猜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我们回去。”在这种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初语点头,压住心里那点恐惧:“走吧。” 这时有人走过来,脚步不稳,走路晃晃悠悠,显然是喝多了。他一把拉开后门,转速缓慢的大脑没反应过来自己看见了什么。 初语顺着开启的门缝瞟了一眼。 门外,貌似躺着一个人。面部染血,那双眼肿的几乎睁不开。 初语呆了半晌,缓缓吐出两个字:“……初望。” ☆、chapter 42 凌晨,宽敞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借着浅浅的月色,仔细看能发现大床上有一双依偎在一起的人影。 初语靠在叶深怀里,眼皮有些打架,可是头脑却异常清醒。 好听的法语自男人的口中传出,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缱绢,就像陈年老酒飘着的酒香。 初语打了个哈欠,随后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不用念了,我睡不着。” 叶深停下声音,伸舌舔了舔嘴角:“做运动?” 初语笑着推他:“别闹。”静了片刻,“觉得我过分吗?。” “不。” “刚知道我被最亲的人送走的时候,我大哭了一场。除了伤心,那时候还经常自我怀疑。回到初家时,我是真的想要跟他们好好相处。” 说到这,初语冷笑,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自嘲:“现在回想,我那时候不仅天真还是个智障。真想接我回去何必等那么久?她们对我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叶深低下头在她太阳穴亲了一下,温热柔软,是在安慰。 “陌生人看见我哭都能随手给我一包纸巾。”初语忽然笑了,“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本来人家躺在草地上睡觉,生生被我哭醒了。” 身后那人静了半晌,才极慢的“嗯”了一声。 “后来我还梦见过那个场景几次,可惜的是不记得那人的长相了。” 话刚落,叶深便揽着她往下窜,将她翻过去从背后搂住:“睡觉。” “哎……” 身体被他死死扣住,初语动不了。不知道这人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 初语也不动了,将手覆在腰间的大手上,拇指轻轻摩挲着。许久,她就着脖颈处炙热绵长的呼吸,终于也睡了。 第二天,初语去了猫爪。临下车前,叶深握住她的手,用那双幽深的眼看着她:“如果让你过去,你就给我打电话。” “我不去。”初语低头把玩着他的手指,“知道他死不了就行,我才不愿意过去当炮灰。” 帮他叫个救护车算仁至义尽了。 “嗯,进去吧。” 初语以为郑沛涵不会过来,下午两点的时候,玻璃门被推开,刚从莲花跑车下来的女人走了进来。 “呦,我还真怕看不见你。” 初语懒洋洋的窝在座位上:“我要是去了你还不把我骂死。” “知道就好。”郑沛涵坐到她对面,“以老巫婆的脑回路,你去了指不定初望挨打的事就赖你身上了。” “那我就大方的告诉她,我是来幸灾乐祸的。” 郑沛涵笑了笑:“还是你家那位善良,最后还叫人打了120。” 说实话当时初语有些吓到了。初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血糊了一脸,仿佛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叶深先回过神,缓了片刻才喊来服务生叫救护车。 “老巫婆现在肯定心疼的要死了。” —— 如果要找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初家,那就是焦头烂额。 昨夜凌晨,一通电话将徐玉娥吵醒。本身年纪大了就容易受惊,再加上电话里骇人的内容,让徐玉娥差点当场晕过去。没来得及想怎么会联系到她,初家几人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而初望从手术室出来并没有让他们松口气。 “患者多处软组织挫伤以及下.体存在破裂迹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