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夏三断。” 我抗拒,“我已经过了相信童话的年纪。” “可万一实现了呢。”他轻声道。 “好吧,我希望明天就能下地走路。”我对着镜子里的流星说。 流星拖着长尾巴消失在夜空中,愣了好久我才醒悟过来,“许愿是不是只能在心里默念,说出来就不灵了?” 许世唯笑,“它离我们这么远,不说出来怎么能听得见?” 我被他的笑容感染,心情也逐渐明朗轻松起来,扬手对他说:“许世唯,你过来。” 他跳下窗台,不明所以的走过来。 我说:“近些……再近些……” 他直到同我脸对脸时,才露出一脸恍然的神情,我们呼吸交织在一起,鼻尖顶着鼻尖。 “抱抱我。”我有些羞赧的说。 这么久病情还不见好转,我有些怕了…… 许世唯,抱抱我,给我点支撑这和希望。我想快点好起来,跟你一起手牵手,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将以后的日子快快乐乐轻轻松松的走完,而不是孤独绝望成为别人的负担。 他双手自后背环过来,紧紧将我抱在怀里,贴着我的嘴唇低语,“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隔壁床的病友提前出院,床位空出来,许世唯便躺在上面。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借着小夜灯看到他恬淡安静的睡颜,有点不忍心打搅他,便尝试着自己下床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接着睡,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察觉不对,脑中灵光一闪,蓦然睁大了双眼! 我竟然……自己下床去了洗手间?!我的双腿,能动了!虽然用手掐,还是感受不到疼痛,但是它们居然能动了!这个发现差点令我喜极而泣! “这里,有感觉吗?”医生用镊子的尖端戳戳我的小腿。 收到目光后他又迅速改戳另一个部位,我依旧摇头,“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颇感无奈的纠结,“竟然能下床走路,为什么会没有感觉呢。” 我一脸天真无辜的重复,“是啊,这是问什么呢?” 他说:“我是感慨,不是在问你。人脑是很复杂的,就算科技进步的今天,我们也仍有许多无法解开的谜团。” “明白,虽然我现在能走了,但是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我感觉这腿有点不听使唤,好像不是我自己的。” 他看着我,严肃道:“目前我还无法从专业的角度解答你这些问题,但是依我个人从医的经验来看,你这是心理问题居多。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请个心理医生过来。” 我迟疑片刻,同意了他的建议,“那麻烦您了。” 既然专家都解释不了,那不妨看看心理医生是怎么说的。 经历两个小时的聊天诊断后,心理医生是这么告诉我,他说:“你先前之所以动不了,是因为你内心比较渴望跟爱人接触,沉迷于被人照顾的宠溺感之中难以自拔,所以大脑才会给身体下达不能动的指令。至于今天为什么突然能走了,说明你已经意识到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所以潜意识就唤醒了沉睡的身体……” 我听的有点稀里糊涂,“您有过这方面的病例吗?” “有过一个类似的,那是个孩子,因为说错话被父母责骂,所以得了失语症。因为拖的时间太久,最后就算想说话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我大概有点懂了,意思就是除了我膝盖受伤是真的,瘫痪啊双腿麻木啊都是我自己作出来的,压根儿就不存在什么毛病。 虽然听上去很悬,但似乎也没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了,我目前除选择接受外别无它法。 又住了一天院,医院说我膝盖以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迅速愈合,已无住院必要,而且最近床位紧张,建议我回家观察休息。 就这样,从骨折到下半身瘫痪再到‘痊愈’,从头到尾只花了八天时间。 前脚到家,后脚就接到夏多多的电话。 她听上去似乎在关心我,“夏三断,你没事吧?” 我啃着苹果,“没事儿,好着呢。” 她试探,“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我果断道:“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没在学校上课?” “……二姐感冒了头疼,我回来照顾她。” 夏多多沉默了会儿,说:“你没事就好。” 我连忙问:“大姐,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夏多多说:“前两天做了个梦,梦到有人把你两条腿并着给绑起来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