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恻道:“去死!” 一刀砍下,蓑衣人的脑袋瞬间搬了家。 南宫夷吾在一旁丟剑弃刀,接了一捧雨水洗了洗手,对娆荼笑道:“啧啧!姐姐真是厉害,截然不同,截然不同。” 娆荼看着那个撑着油纸伞在雨中走远的影子,她有些晃神,心不在焉道:“不杀他,等着他带骑兵来截杀我们么?” 南宫夷吾朝着雨中沈筑远去的背影喊道:“先生,不去喝酒么?” 沈筑没有理会,径直向前走。 娆荼转头对南宫夷吾道:“快出城。” 南宫夷吾点了点头,“萧彦中的狗腿子虽然不中用,但人多了总是麻烦。” 两个人骑上两匹快马,朝城外奔行,出城门时直接甩着刀撞了出去,在城外奔行一百里左右,娆荼勒住马缰绳,对南宫夷吾道:“你有什么打算?” 南宫夷吾笑道:“既然他来了,这潼川城易主也不远了,我这人一向喜欢看戏。” “你也要出手?” “我喜欢看戏,却不喜欢唱戏。不过万一这戏唱得不好,指指点点我倒是在行。” 娆荼点了点头,“我一直很尊敬南宫老爷子,也一直相信他的孙子不是碌碌之辈。我还有事,先告辞。” 南宫夷吾道:“不喝酒了?我知道这附近有个馆子,地道。” “改天。”娆荼翻身下马,头也不回地往潼川城东北处走去。 南宫夷吾牵起娆荼的马,叹道:“那是个小心眼的家伙,偏你这么稀罕!” 娆荼走到天黑,从城墙翻了过去,在一家小酒垆外面停住了,拍门道:“老板,要三斤杏花酒,三斤梅子酒,三斤桂花酒,三斤绿蚁烧。” 沈筑回酒垆后,一直沉默寡言,慕容云横先前还觉得有些纳闷,不知沈筑出去一趟遇到了什么。如今听到外面的声音,他微微一笑,恍然大悟。见沈筑安静地握着书册在灯下看书,慕容云横饶有兴味道:“沈大人,不开门么?” 沈筑摇了摇头,淡然道:“不是该来之人。” 外面的敲门声不厌其烦,娆荼是笃定了沈筑在里面,而且知道他是生了气,不愿给自己开门。但是娆荼是个有耐心的人,她一遍遍重复着拍门,重复萧彦宁给的那个暗语。 风裹挟着冰凉雨珠,将她浑身上下淋了个透。 屋内的沈筑一直盯着书页,慕容云横微笑道:“沈大人,你看的是什么书?” 沈筑回过神,茫然答道:“不过是一本杜工部的诗集。” “有这么难费解?你已经足足盯了半柱香的时间。”慕容氏提醒道。 沈筑愣了一下,醒悟过来,脸有些发红。 慕容云横听着外面的雨声,他眸光流转,仿佛回到很久以起,他轻声道:“当年也是这样一个大雨夜。她一袭紫衣,从我修道的山脚下一直跪到山上……真是好大的雨啊!” 沈筑拿书的手微微一颤,大雨夜。在他和她的记忆中,也有一个大雨夜啊,那天他挥笔写了一封休书。 沈筑将书放在桌上,起身走了出去。 慕容氏病态的脸上透出一丝笑意:“沈筑,你比我心软。” 娆荼蹲着依靠在门前,有一着每一着地敲着门,忽然传来十分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木门吱呀一下从里面开了,娆荼差点没跌进去。 她抬起头,看到沈筑那一张隐隐带着怒气的脸。 娆荼的嘴角泛起甜笑,没脸没皮地笑道:“终于有酒了?” 沈筑看了看她的身后,娆荼连忙道:“没人!放心!” 沈筑将她拉进了院中,嘭地关上房门,将她拉入自己的房中。娆荼进来后一顿细闻,只闻到冷淡的檀香味,没有什么乱七八糟脂粉味,她脸上的笑意就越来越浓。 沈筑冷着脸看着她,“闻什么?属狗的?” 娆荼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沈郎,我千辛万苦来找你,你给个笑脸嘛!” 沈筑嫌弃地将她推开,对她道:“解去衣裳!” 娆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