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宁皱眉道:“你和你娘说什么了?” 衡秀刚要回答,慕容云横陡然站起身朝小丫头飞去,陆知命和李宣宗拦在慕容云横面前,两人齐齐叫道:“不可!” 萧彦宁听到三人的打斗之声,将衡秀护在身后,他道:“衡秀,神仙打架你凑什么热闹,小心被殃及池鱼,那老子可就吃了一场好大无妄之灾,你娘非得拔了我的皮。” 衡秀死死地拉住他的胳膊,哭道:“……怎么办啊……你快死了……” 萧彦宁反手握住小丫头的小手,“走!”拉着衡秀头也不回地走了,很秀回头看了一眼打在一起的三个人,抹了抹眼泪,拉住萧彦宁的手快步向远处跑。 萧彦宁感受到小丫头的脚步远远快过寻常人,不出片刻,他竟然是被衡秀带着跑的。两个人气喘吁吁跑到一个乱石林中,找了个避风的石穴,萧彦宁上气不接下气,“衡秀,你这是什么功夫?你娘教给你的啊?” 衡秀听不明白萧彦宁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修长的手也越来越冰凉,小丫头呜呜咽咽道:“萧彦宁,你死了要去哪啊?黄泉路上有没有认识的人,你这样孤僻……没有人愿意和你说话的……呜呜,怎么办啊?我想要陪你的,可是我……我怕死啊……” 萧彦宁耳朵嗡嗡的,捂住耳朵道:“够了!别说了,再说我就真的要死了!” 衡秀闻言捂住嘴巴,眨了一下眼睛,豆大的泪水滚落下来,她哼唧道:“我不说了,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萧彦宁捂住胸口,那里翻江倒海不能平静,被慕容云横的两掌搅得气血混乱,刚才跑在路上已经觉得万分难耐,如今静下来,喘息一声重过一声,呼吸长吸气短,只觉得连一个时辰都挨不下来了。 衡秀愣愣地看着萧彦宁,伸出小手为他抹了抹脸上的血污,奈何萧彦宁口鼻之中流血不止,根本就擦不干净。衡秀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才没落下来。 萧彦宁断断续续道:“阿秀……你听我说……你萧叔叔这下真的要挂了……你也别报仇,在……在这里躲几天,然后再回江陵……别……别告诉你娘,我死了……她总归还是要伤心的……” 小丫头搂住萧彦宁的脖子,央求道:“你别死啊……大不了我以后就叫你萧叔叔……求求你,别死……别死……” 萧彦宁感受到衡秀的眼泪落在他的脸上,小丫头哭的惊天动地,她轻柔的发丝蹭到他的鼻子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他捧住衡秀的脑袋,微笑道:“你和你娘……还真是不太像……你娘那个人……她……她……” 萧彦宁忽然说不下去了,一股强大的气机从衡秀的身体撞入他的身体,如同大江决堤,一泻千里。他骇然变色,猛然去推衡秀,可是她的手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无论如何都推不动。 “衡秀,衡秀,快放手!” 萧彦宁的眼前忽然透过一缝白光,久违的光影在他眼前闪烁,渐渐清明,不知过了多久,他看见小丫头的脸,满是泪痕,秀眉紧锁,在他怀中沉沉昏睡。 他愣了一下,衡秀,真的很像她娘。 伸手在衡秀的脉搏上试了试,似乎并无大碍。萧彦宁坐起身,只觉七经八脉无不通畅舒泰,他调整了一下脉息,功夫是没了,不过内息充盈,好似得了新生。 如同初春的柳叶,鹅黄淡嫩,并无力量,却有生机。 萧彦宁暗中苦笑,当年娆荼怀孕时,他送给她的蜀国传国玉玺之中的气运被她腹中孩子吸纳,衡文得了五分,衡秀得了两分。适才他被慕容云横打散了武功修为,机缘巧合之下,却承受了衡秀体内的蜀国国运。 他的功夫是从幼时就开始修习的,受教于他的母妃。从小到大他一直苦苦吸纳蜀国玉玺,却受益甚微,如今看来,原来他所练的功夫会克制那国运入体。他的母妃,却是从一开始,就不愿他能得到西蜀国运。 萧彦宁凄然一笑,“母妃,你是西蜀的亡国公主……为了父皇,你连我都算计,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儿子好苦……” 衡秀缓缓睁开眼睛,在萧彦宁怀中扭了几下,捧着萧彦宁的脸,茫然道:“萧延宁,你没死吧?” 萧彦宁道:“刚才不是说以后要叫我萧叔叔?” “那……那你好了嘛?咦!你是不是可以看见了啊?”衡秀抽了抽鼻子,盯着萧彦宁的眼睛,又是委屈又是欣喜。 萧彦宁叹了一口气,“咱们在这里等一会,慕容云横那家伙疯了,要是撞上他,还是个死。” 衡秀“哦”了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