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衡秀抽了抽鼻子,她忽然有点想哭,很委屈,又埋怨。 黑衣看着桌子上的两个酒杯,问道:“你要请谁喝酒?” 衡秀摇了摇头,眼睛不错地盯着他,她习惯喝酒时满上两杯酒,因为以前有个人对她说,以后会请她喝酒,她等着这一天。 “你没有带酒。”许久之后,衡秀撇了撇嘴,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想了想,笑道:“东吴阴山谷外我埋了一壶酒,带你去喝?” 衡秀没有答应,握着手中书册不语。他看了一眼那书册的名字,温言问:“这本书怎么样?” “书中批语,是你所写。”衡秀低声道。 他笑道:“你怎么知道?” “只有你才会那样玩世不恭,言语无忌。” 他伸手捂着衡秀的额头,推了推她低着的头,与她对视,笑道:“你的性子沉静不少。” 衡秀哼了一声,挥手打落他的手,忿忿道:“别推我!” 他扣起手指在她的眉心处敲了敲,笑眯眯道:“我不仅推你,还敲你,小丫头!长大了就不认我这个萧叔叔了?” 衡秀呸了一声,“你不是我萧叔叔,我和五月同辈,五月是你的兄弟,我便也与你同辈。” 萧彦宁无奈道:“是五月错了辈分,你不能这么算啊!” 衡秀无比认真地道:“五月没有错!我爹爹曾是大梁皇帝,也就是你爹的臣子。我爹与你爹是同辈,所以我们是同辈。” 萧彦宁闻言有些错愕,“不是,你这话都是听谁说的啊?” “是我爹啊。” 萧彦宁点了点头,似笑非笑道:“你爹那老东西,在西蜀待舒服了,明天我就去问问他,这辈分到底该怎么算。” 衡秀闷闷不乐,“你不是不会去川蜀嘛?而且你还说要带我去东吴喝桂子酒呢!你说话不算话。” 萧彦宁看着小姑娘,她与当年青州的许蘅很像,一双眸子澄澈如水,却又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他心中微动,问道:“你今年该有十六岁了吧?” 衡秀“嗯”了一声,“怎么啦?” “你娘十五岁就被你爹骗到手了,说说,你有没有意中人?” 衡秀闻言脸色微红,盯着萧彦宁不说话。 萧彦宁哈哈一笑,“女大不中留,你给你爹找了个什么样的女婿?我想着你的性子,不会由着你爹娘给你安排婚事。” 衡秀红着脸叫道:“你再说我就走啦!” 萧彦宁闭上嘴,微笑打量衡秀,一脸“我很懂”的表情。衡秀被他看得心虚,讷讷道:“你不是要请我喝酒,咱们走吧!” 萧彦宁摇头道:“先等一等,等我料理了顾係风,再陪你去。” 小丫头道:“可是你并没有武功,怎么料理他啊?” “外头自然有人能。” “那你就留下他呗,为什么还要留在这?”衡秀纳闷。 萧彦宁恍然道:“你说得对啊!” 衡秀盖上酒壶,收好书册,站起身对他道:“那咱们走吧。” 萧彦宁起身同她一起走出酒肆,秋雨潇潇,小丫头连一把伞都没有,就那样踏入雨中,牵起她拴在石墩子上的小毛驴。 萧彦宁顺手将斗笠扣在小丫头的脑袋上。 大猫老老实实跟在衡秀的身后,萧彦宁看着缓慢行动的黑白大猫,啧啧道:“真蠢,真笨!” 衡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