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向周大华打听了陈河的消息,想去看看他伤好点了没,去了他那天被送进的医院,医护人员说他没有住院,简单包扎好伤口就赶着离开,像是在躲什么似的。 隔天刚好是周末,瑞南陪着我找去了陈河他家,地址本来是个人隐私资料,校方不能提供给别人,但好在我是周大华心目中的资优生,稍微哀求了下周大华,他就偷偷把陈河家地址抄给我。 陈河家位于旗城市区和郊区的边缘地带,那里有一区都是没改建的老旧住宅,我按了门铃,刚开始门开了一小缝隙,对方只露出一颗眼睛。 「陈河吗?」瑞南歪了歪头往里看。 陈河看清楚我的面孔,松了口气安心的敞开大门,「你们怎么会来?」 「就想来关心一下你,电话也不接,真让人担心。」看陈河身上多处包扎,我不自觉地皱起眉,「顺便给你带点食物......还有作业。」 我塞给他一袋纸袋,全装满了课堂重点笔记和一些麵包零食。 「作业?」陈河噗嗤的笑出声,「就知道两个学霸来找我肯定没好事,我都快没命了还念什么书?」 「别开玩笑了,陈河,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次伤的那么严重?」瑞南问。 「就周函那件破事,真的快把我逼疯!他们家的人天天找我麻烦,这次是存心想让我死!」 我没什么反应,反倒是瑞南,听了我和他解释的来龙去脉之后,十分惊讶,觉得这一切都太过荒谬。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只想要你好好的,至少平安。」瑞南说。 「陈河,如果时间能重来,我当初真该多提醒你两句,你今天也不会那么惨。」 「别说那些了,我自己造的孽自己扛,真的谢谢你们,还愿意来看我。」陈河露出苦笑。 「说什么话,我们是朋友啊,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忘了啊?」瑞南拍了拍陈河的肩膀,也许这时间点说什么都是徒劳,但一点心灵上的安慰他还是给得了的。 「我记得、我记得。」陈河忽然沉默了一会,又说:「我和奶奶决定搬家了,周函家的人天天寄恐吓信来,我担心会牵连到她老人家。」 我对陈河说:「你怎么决定都好,反正别让我们找不到人,还有,伤好点了就回来上课,大家都想念你。」 「再不来上课你的桌子就要被周大华扔进资源回收场了。」瑞南开起了玩笑,想让气氛放松点。 「嗯。」陈河点了点头,笑的有些勉强,和我们道别,转身入了屋,关门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奶奶就站在院子里,朝着我们挥挥手,一脸慈蔼。 没有人知道这样的一幕,在几天后全都像从高处坠落的镜子一般,彻底碎裂。 礼拜天图书馆只开到五点,和瑞南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走出来时正好迎上暮色降临。 我们并肩走在河堤边的石子路上,经过旁边小贩时买了烤肉串来垫垫胃。 吹着热腾腾的羊肉串,我心满意足地咬了好几口,有时候茅起来读书连吃饭都忘了。 「饿死鬼啊你?」瑞南拉着我在旁边草皮地上坐下,看着我的脸笑瞇了眼。 「其实我还是蛮喜欢冬天的,这么冷的天气里吃热腾腾的食物,感觉真的很幸福。」 「你还真容易满足。」他笑了笑,有些试探性的问,「不过一起过圣诞节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抱歉啦,麵摊的老闆娘说那天商圈的生意一定很好,说什么都不让我请假。」 本来是打算乾脆和他一起过的,但也拒绝不了老闆娘的请求。 「这样啊......」瑞南难掩失落。 「没事啦,反正考完试以后多的是时间出去玩。」 「难得的圣诞节还要上班,真是辛苦你了。」他挪了挪身子,忽然往我这靠了过来,把暖暖包塞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