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全身一片冰凉。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杀人了! 而且,杀的是我自己? 我飞快的思考,可是什么都想不到,大脑中是一片空白。 他死了,但是没有消失。他不是鬼。 那么,他是什么?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克隆人,复制人,双胞胎? 最可能的方法,就是有人整容成我的样子。 对,一定是有人因为某种目的,整容成我的样子! 我站起来,头晕目眩,有种失重的感觉。我强忍着心头的恐惧,缓缓提起尸体的裤脚,看向脚踝的位置。 我的脚踝上,有一圈青色的胎记,就像是人的手印。 农村的说法,这种胎记叫“鬼抓脚”或者是“鬼扭青”。爷爷说,有这种胎记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阎王不舍得让我投胎,才抓了一手。 我脚踝上有胎记,只有我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这个整容成我的人,肯定不知道。 但是,一道青色的胎记出现在他的脚踝上。我再次呆住了。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我感觉到天地都在倒转,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大脑仿佛有一个黑色的漩涡,疯狂的旋转,将所有的一切都搅成一团浆糊。 我想抽支烟冷静一下,但是,手哆嗦着,怎么都打不着火。好不容易点燃香烟,抽了一整支烟,我才稍微平静,清理思路,回顾记忆。 首先,我没有双胞胎的兄弟。就算有,他的脚踝上,也不可能跟我一样,有青色的胎记。 他也不是鬼. 他是什么? 他是我,李布森。 我终于想明白了。 他就是我。 因为我不听陈群的话,不好好的看管地下停车场,还打了陈群。所以,他就弄个了东西过来,顶替我的位置。 我的存在,被这个东西给顶替了,他变成了我,我又成了什么? 我猛地打了个冷战,心里狂涌出极端的恐惧!我自己居然被人抹消了,成了一个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的存在。 我坐在沙发上,拼命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看着眼前自己的尸体,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事情。 报警? 我一定会被当成杀人犯,就算我杀的是自己,也一样。 找个地方偷偷埋掉? 埋到哪才会不被人发现。 分尸.然后一袋一袋拿出去丢掉。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残忍的想法,去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但是根本不敢下手,冲进厕所里面,呕吐了起来。 我只能呆坐着,眼看天渐渐的暗了,我也越来越害怕。 到了晚上,跟一具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共处一室,我的精神一定会崩溃。 “对了。安长河!他是盗尸人,给人配冥婚。处理尸体的事情。他最擅长!” 我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脸面,赶紧跟安长河打电话。 嘟嘟嘟. 漫长的忙音之后,安长河终于接通了电话。 他那边很热闹,人声鼎沸,好像是在饭店里面。 “小李啊。你怎么会跟我打电话,你不是瞧不起我吗?难道遇到了麻烦,又要来求我?”安长河揶揄道。 “安大哥,我遇到大麻烦了,求求你,帮帮我。”我六神无主,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什么尊严,什么脸面,我都不在乎了。 “咦,你不是挺要强,挺有骨气的吗?”安长河有些奇怪:“看来是真遇到麻烦了。行,谁让我答应过你呢。我这人最不喜欢欠人人情。你过来建设路的秦妈火锅,我请你吃顿饭,咱们慢慢说。” “安大哥,我过不去。你能不能.过来,马上过来。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我用乞求的语气说。 安长河沉默了一阵:“行,我这就过去。” “丽苑小区,b座,十八楼,1804号房。我在屋里等你,你快过来。”我连忙说。 挂断了电话,我稍稍心安了一点。 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