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有鬼吧。”我心里打了个突,可惜现在有鬼也看不见。 我在屋里找了半天,最后把床挪开,结果在床头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神龛。 说是神龛,其实就是一个窟窿,里面贴着一张画。 画上面是一个手持巨斧的男人,没有头,肚子上长着一张面孔,这面孔青面獠牙,口里吞吃着小鬼。 无头的巨斧男子,却被当成神明供奉,这件事说不出的邪性。 噹噹噹。 有人敲门。 我打开门一看,白当站在外面,笑着对我说:“李大师,还没睡呢?我听到你屋里有奇怪的声音,心里担心,就过来看看。” 我指了指歪斜的床铺,说道:“床头有邪神像,我睡不踏实。” “邪神?”白当微微一愣,走进屋一看,立刻笑了起来:“对于你们汉人来说,蚩尤也确实是邪神。不过,蚩尤大神是三苗之祖,辟邪杀鬼,在湘西很多地方都有拜蚩尤的习惯。” 原来是蚩尤像。 我恍然大悟,对着蚩尤像拜了拜,就将床推了回去。 “对了,我忘记给你交代一个事,在赶尸客栈有一个禁忌,在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千万不要走出你自己的房间。”白当嘱咐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 不同的地方,都有不同的禁忌。 我当年在地下停车场,就是触犯了这些禁忌,才卷入到跟六道门的纷争之中。 虽然白当说的不清不楚的,但是我现在已经不会轻易去触碰自己不了解的东西。 我也是累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一阵哭声,从梦里醒了过来。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雨点打在玻璃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但是,有着幽怨凄凉的哭声,却是穿过雨声,清楚的听到我的耳朵里。 我原来还以为是做梦,仔细一听,确实是有女人的声音在哭。 呜呜呜.呜呜呜. 哭声无比的凄惨。 我翻身坐起来,想要去探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走到门边,我忽然想到白当的话,便坐回到床上。 没过多久,哭声终于停了。 但是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门缝中传过来,越来越浓烈,将我的全身上下都包裹住。 “白当!白当!”我用力敲着墙壁。 然而,任我将墙壁敲的咚咚响,却没有人吭声。 我感到不妙,就将斩孽古剑从剑窍中抽出来,打开门走出去。 站在楼梯上,我看到赶尸客栈的桃木门是打开着,外面倾盆大雨,雨水漫到门槛上。 桃木门是辟邪用的,一旦打开,什么孤魂野鬼都是闯进来。 我走到白当门前,小心翼翼敲了敲门,见没有声音,就撞开门。 屋里面空无一人。 元老板原本是睡在楼下的木桌上。木桌上铺盖还在,但是人却不见了。 我将赶尸客栈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白当和元老板两人。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冒出不详的预感:“不会是出事了吧!” 外面的雨很大,我站在门口喊了白当两声,雨声将我的声音给盖住了。 我的眼睛是纸做的,不可能就这么闯进雨里,因此只能回到客栈里。 客栈黑洞洞的,我从柜台上拿起一盏油灯,点亮之后,走上了二楼。 还有一间房我没有搜过,是应采的房间。 哒哒哒. 我的脚下传来一阵水声。 “楼上怎么会有水漫进来?”走着走着我感觉到脚下有些不对,好像有水一样。 我低头一看,发现我居然站在一片血泊之中! 整个二楼的地板,都被鲜血浸透了,沿着木板的夹缝,滴滴答答落到楼下。 我的心里一阵发寒,手里紧紧攥着斩孽古剑,朝着前方走去。 啵啵啵. 鲜血是从应采房间的门缝中流出来,似乎门后是一片尸山血海。 砰! 我抬起脚,一脚将门踢开,并没有着急冲进去,而是举着油灯站在走廊上。 微弱的油灯光芒下,我看到一个白布包裹的女人形体躺在床上,鲜血从白布的缝隙中流出来,却没有将白布染红,无比的诡异。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用斩孽剑将白布的头部划开。 一张清丽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