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最后停住了。见儿子就这样望着自己,终于又道:“是!宪儿看起来和叶小姐确实不是很亲。只是这孩子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从小也不爱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见他和你也不亲呢!小孩子嘛,难免总这样!等以后真成了一家人,叶小姐待他好,慢慢地自然就会亲起来了。我对叶小姐是很中意的。我只问你,你自己喜不喜欢?” “我?我对叶小姐没半点兴趣。”顾长钧淡淡地道。 顾太太愣住了,终于勉强道:“那是你之前少与叶小姐见面。这样吧,这回既然在家,不如多安排你们见面,多见几次,说不定就投缘了。” 顾长钧笑了笑。 “妈,我和叶小姐投不投缘,这是其次。您方才说了,您操心这事,主要还是为了宪儿。我也不反对为宪儿找一位能好好照顾他的母亲。倘若有,我娶了也就娶了。只是,既然是为宪儿找母亲,先决第一是要宪儿自己的喜欢。我实在不认为,叶小姐能博得宪儿的喜欢。所以这事,就此打住吧,以后不要再提了。” 顾太太长久以来,满心就怀着让儿子续娶叶小姐的打算。不想今晚才提了个头,就被儿子这样一口给拒绝了,不禁有些气恼。 “长钧!平时什么事,我都由着你。但这事,我还真不能就这么由着你自己的性子来!叶小姐是哪里得罪了你?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一口就给拒绝了?我以前也不方便在你跟前提。她一个大家小姐,这样时常来我们家走动,不止陪我说话解闷,也帮了我不少的忙,你以为人家是相中了我这个老太婆?还不是……!” “妈!” 顾长钧微微皱了皱眉,打断了顾太太的话。 “以前我不大在家,叶小姐怎么和你亲近,我以为是你们自己的事,我管不了这么多。这会儿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我也直说了。希望妈你以后还是少和她往来,免得你这态度会继续让叶小姐误会下去。” “长钧!我看叶小姐真的会对孩子好的……”顾太太很不甘心。 “妈,就这样吧!” 顾长钧低头继续整理着桌上的手札,明显是不愿再多说的样子了。 顾太太心里气苦,终于忍不住道:“早上思汉带宪儿出去,说是去京华大学,下午迟迟才回的家。我问了宪儿,说一天都和他那个妈在一块儿的!我问你,这算怎么回事?这趟她一回来,家里就不安生了!先是宪儿一声不吭那么冷的天居然连夜跑去了她那里!把我吓的差点连魂儿都没了!过后你竟然还让宪儿在她那里过了好几天!这就算了!这会儿才过去几天,宪儿又去她那里!方才你非要说宪儿不喜欢叶小姐。你让宪儿这样三天两头地和那个女人见面,宪儿还怎么和别人亲的起来?” 顾长钧抚了抚额,露出无奈之色:“她是宪儿的妈!孩子自己要见她,我怎么强行阻拦?何况当初离婚前,父亲也应允过,同意让她和宪儿见面。您应该是知道的。” 顾太太听他搬出了丈夫,一时气噎,怒道:“好!好!你有道理!全是我的不对!往后我不管了,这总成了吧!” 顾长钧见母亲真的恼了,过来扶她胳膊哄了几句,最后亲自送她回了卧房。 顾太太对儿子的气是渐渐消了下去,心里的一根刺却越扎越深。当夜难以入眠,辗转了许久,第二天的早上,等顾长钧出去了,叮嘱家人带好宪儿,吩咐司机备了车,自己独自出门了。 …… 萧梦鸿回来后的这些天一直在忙。除了和儿子相处、探望照料萧太太这些私人事情外,也陆续不断地收到些社交邀约。 从离婚脱离了顾家后,这些年,除了和陈东瑜太太还偶有问候联系,萧梦鸿便与从前的朋友圈断了往来。现在这些社交邀约,大多来自这些年慢慢积累出来的学术和文化界的朋友。拜访叙旧之余,她剩下的时间便都投入到了为明年执教的准备上去。 虽然她对自己接下来的新的角色转换有信心。但毕竟,这将是她第一次正式执教,所以对待非常认真,现在就已经开始准备讲义了。 今天起,京华大学就正式放寒假。早上各系照惯例,有个教务会议。因为她已经接受聘任,所以也被通知去建筑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