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指责郁安夏没家教:“小孩子不懂事跑跑跳跳的,难道大人也不懂事,不知道管一管?” 牵着悦悦过来的赵柯不服气顶嘴:“不是都说对不起了吗?” 中年女人依依不饶:“要是撞到的是个孕妇也说声对不起就行了?” 郁安夏心气倒是比赵柯平和,抬手制止她再继续争吵,弯下身柔声对嘉嘉道:“嘉嘉,随便乱跑是不对的,你刚刚撞到了人,快点道个歉。” 嘉嘉哦了声,脆生生地开口,白嫩的小脸一本正经:“对不起,老奶奶。” 其实中年女人虽然是郁安夏的阿姨辈,嘉嘉喊一声奶奶并不过分,但她保养得不错打扮又时尚,看起来不到四十,嘉嘉这么一喊,她原本就绷着的脸彻底黑下来,直接甩手走人。 身后,赵柯不厚道地大声笑出来。 郁安夏嘴角也带了笑意,从她手里接过悦悦:“我带他们去打预防针,你也快点去挂号吧。” 和赵柯分道扬镳之后,郁安夏带着悦悦和嘉嘉径自去后面的儿科大楼,正巧跟在刚刚那个中年女人后面,看着她进了妇产科住院部。 易宛琪小产在医院住了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医生说她原本身体就不好,这次更是伤了根本,要多住一段时间好好调养,易宛琪刚好想图个清静,便在医院的单人vip病房住了下来。 看到推门进来的中年女人,她先是愣了下,随后放下手里无聊翻阅的杂志,语气冷淡:“你来做什么?” 中年女人,也就是易宛琪生母佟玉秀反手关上门,对易宛琪这样的态度有些不满:“你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我能不过来看看?你知不知道你的事情已经传到京都那边的圈子里了?连带我也跟着丢脸。” “你有什么好丢脸的?我姓易,不姓慕,不是你现在丈夫的女儿,你有丈夫有儿子,何必再来假惺惺关心我这个二十多年前就被你抛弃的女儿?” 佟玉秀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走过来在她床沿上坐下,语气放软了一些:“当初是我的不对,不过那个时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才二十出头,难道你要我陪着刚出生的你在易家给你爸爸守活寡?我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 易宛琪不语,佟玉秀继续道:“刚刚我在医院门口碰到陆翊臣妻子和他一双儿女了。” 易宛琪十指收紧,抓皱了身下的白色床单:“你们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她又不认识我。”佟玉秀说到这里有些恨铁不成钢,伸出食指在易宛琪额头上用力点了下,“当初你去京都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就算抢不成人,也别把自己弄得太狼狈一点后路都不留。你看看你现在,脸都丢光了!” 易宛琪觉得她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你当年不也是?你死缠烂打,爸爸不也不喜欢你?” 提到易舤,佟玉秀脸色不大好看:“那是他命短死得早。再说,就算到最后他还是不喜欢我,我照样能给自己留后路。你看你慕叔叔当年还是头婚,可知道我有个私生女不照样为了我跟家里对抗,这么多年一直对我死心塌地?” 易宛琪懒得听她炫耀:“你来茗江市特意来看我的?” 佟玉秀嗯了声:“不过我待不了多久。明天下午要飞去纽约,温斯顿四年一度的高级珠宝交流会过两天就要召开了,我和你叔叔都收到了请柬。” 佟玉秀和现任丈夫慕浩都是茗江t公司时尚部高层,这些年一直在京都分部工作。 说了这么久,佟玉秀这才想起关心易宛琪的身体情况,听到她说还行之后便没再深问,转而问她在陆翊臣的事情上是什么想法。 易宛琪沉默不语,显然是不打算放弃。 佟玉秀却没像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劝她:“你先好好养身体,从纽约回来,我要在茗江市总公司待一段时间,其它事情到时候再说。” …… 傍晚时候有个重要会议,陆翊臣晚上回来时,悦悦和嘉嘉已经睡了,郁安夏正在卧室里收拾明天出门的行李。 要去纽约一事陆翊臣本来想着要给郁安夏一个惊喜,看到床上放着自己已经叠好的衬衫,他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抵着肩窝,薄唇有意无意地从她颈间最细腻的肌肤蹭过:“知道了我明天要跟你一起去?” 郁安夏嗯了声,放松了身体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说话时喷洒在她颈间的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