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小贺同志,你居然还能写新闻稿,《新青报》怕是不容易上吧?”阿书记直接对贺敏是另眼相看了:“咱们矿区正是大力招人的时候,这稿子发出去,应该会有一大批的有志青年们奔赴边疆的吧?” “可不是嘛领导,您看我现在立马就回家写稿,怎么样?”贺敏说。 “好啊,赶紧去。” 好嘛,拿着鸡毛当领箭,贺敏一点力气也没出,一朵棉花也没摘,只凭溜须拍马,并耍点小文墨,这一下子就获得领导们的赏识了。 聂工觉得自己该和妻子商量一下,这个贺敏,他觉得在农场里简直就是个祸害。 要再叫他这样胡求乱搞下去,领导骨子里爱慕虚荣,好大喜功的那些潜质就会被激发出来,而拍马溜须,面子工程又将重新在农场里流行起来。 不过找了好几大圈子,他也没找到陈场长。 没办法,棉田太大了,而棉田里的人也实在太多了。 男同志们,大老粗嘛,戴个口罩都还嫌丢人了,还好辩认。 女同志们,尤其是文工团来的那些女孩子们,为了保护皮肤和头发,口罩,帽子,护袖,一个个穿的像切尔诺贝利核泄露时的防护员们一样。 “陈场长,是你吗?”走近一个女的,凭着对妻子体型的熟悉程度,聂工试着就问。 “是我啊,聂大工程师,听说你要跟于参谋长掰腕子,我就问你,你一个工程师,能掰过他吗?要不要我今天晚上想个办法弄坏了他的手,帮帮你?” 这女的摘了口罩笑嘻嘻的问,好嘛,居然是于参谋的女朋友小包。 文工团的红色娘子军,身材一流啊,就是面相有点地包天,不过也是个很直朗的小女孩了。 “小包同志,你就别想办法弄坏于参谋长的手啦,我想掰手腕我应该没有问题,至少,我们应该公平比拼嘛。代表农场,我得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同志致以最高的敬意,感谢你们能来帮助农场摘棉花。” 说着,聂工在棉田里继续往前走啊,远远再看见个女的,五短身材,正在奋力的往前赶。这是高区长的妻子贺兰山,怎么说呢,她的体型,聂博钊因为熟悉,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贺厂长,见过我家属没?” 贺兰山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指了指前面,说:“博钊,你爱人身体里面是不是装了个小马达?还有,你家二蛋也太虎了吧,给他吃的啥,身体素质那么好?” 聂博钊放眼一看,哟呵,果然,棉田的最远处还有一个女人,好吧,那怕裹的像只蚕茧一样,那也是陈丽娜,他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而二蛋儿呢,背着棉花袋子,紧跟在陈丽娜身后,正在帮她提棉花呢。 小家伙读书不行,小屁蛋子一颠一颠的,干活儿那叫一个虎。 “陈厂长,这要是直升机航拍,就能看见,你是摘的最快,并且摘的最多的人了,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拼吗?”聂博钊从背上拿下自己的军用水壶来递给她,陈丽娜自己解了口罩灌了一气,再给二蛋灌了一气,把帽子摘下来,满额头的汗。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刚才贺厂长碰见我,问我会摘棉花吗,怕不怕棉铃刺伤手,我就告诉她,这次摘棉花,谁要能比得过我,我让我家老聂当众抱着手风琴,给她们唱一首歌。” “唱什么歌?”聂工脸都抽成扑克了,直接要跳起来抓狂:“我是会奏手风琴,但从来就没有唱过歌,好不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