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工说:“苏向东下午要给咱表演节目呢,而且高峰不是也来了吗,人家说了,只要他今天能让领导们高兴,就把你调汽车厂去,给苏向东当下属。 到汽车厂当下属,那岂不是由着苏向东欺负了。 “聂博钊,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从来不受气。”陈丽娜说。 聂工就摊手了:“他会弹会拉会唱,而汽车厂呢,又是目前矿区最受领导们重视的项目,他现在别的不要,只要你,而且,他还把目前矿区周边几家黑油厂的地址,收油的那些油贩子的地址和姓名都给我了,我能怎么办?” 上辈子,你儿子很可能没贩/毒,但就是给他栽赃的,你明白吧,就为了抢地盘,为了能在严打的时候有人顶缸,他把你儿子给卖了,他那个人没有良心的。”陈丽娜说。 聂工顿了半天,说:“可你也说,上辈子我把他一枪爆头了 “我不是不帮他,我当然愿意帮汽车厂,不说别的,在驾驶性能方面,我可以给很多建设性的建议,但我就是不爽他总是想压我一头,不,我就想踩着他,欺负他,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陈丽娜说。 聂工顿了半天,就问陈小姐:“反正你就是不想他今天出风头,是不是?” 领导要高兴了,农场的社员们高兴了,苏向东今天的风头就出完了。 更重要的是,高峰一高兴,就会把陈丽娜调去给苏向东做副手了。 聂工清了嗓音,说:“你知道我一直很爱你的吧,特别特别爱你,超越家属和爱人之间的那种,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想,如果我的人生有一半是科研,剩下的那一半应该就是你? 陈丽娜心怦的跳了一下,扭头说:“不知道。“其实心里美死了。 “那我今天,让你知道一下,行吗?“聂工说着,转身走了 贺兰山也不知在哪儿吃的饭,转了一圈,可算把陈丽娜给找着了。 她羞的像个二八小姑娘一样,脸居然红的要命。 “你们是不是一直误会,觉得苏东是油耗子苏向东?“迎门照面,贺兰山就说。 陈丽娜未置可否,因为,她知道,贺兰山两口子都是从大庆过来的,对苏向东那是有感情的,老战友般的感情,因为了解他的父母。 “你对苏东那个人的了解啊,太少啦。父母,兄弟姐妹,全是在过去十年里死的,而前妻呢,当着他的面,一个汽油桶子抱着,游到香港去了,你是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痛苦,难得他还这么乐观,老高今天可是勒令着要他来哄你高兴呢,丽娜,给苏东个机会,成吗?” 陈丽娜看着远远在台上调弦的苏向东,白了一眼。 这时候好多人都溜回来了,有人搬着小板凳坐下了,也有人直接就站着,在那儿看呢。 贺兰山于是把陈丽娜拉到了人群中,找个小板凳坐了,又说:“陈丽娜,你现在是不是该认真考虑一下啦,小冰和卫民算得上青梅竹马吧,不成咱们就说好了,让他俩考一个学校,出来就结婚,多好啊。 陈丽娜大惊:“贺大姐,孩子还小吧,聂卫民又不是我亲生的,我不操那个心。 “你心里中意的是农场的那个。”涉及儿女婚事,贺兰山心思通透着呢:“但是我告诉你,门当户对可不是假话,农场那个太小家子气,而且,王红兵能给卫民啥帮助,老高能给他啥帮助,这个你要考虑。 陈丽娜说:“贺大姐,聂卫民的婚事由他自己作主,他就是改天叼一只青蛙来,说妈,这是我爱人,我也能接受。 “你还是想要农场那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