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被轰出去呀!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第一次觉得一个姑娘这么有趣,这么招他的注意力。 再见时,她总是说学长你把我忘了。 他其实从来也没有忘。 他甚至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居然还记得那个笑容。忽然绽放,灿烂得像春日早晨滴着露水的一瓣花。 如眼下她对他笑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躺在床上,漆黑的长发在白色床单上摊散开一片。她脸颊上泛着桃花粉,眼睛里像润着水,笑眯眯地,有点没焦距地看着他,她的手还抓着他衣服前襟不松,抓得他俯身在她身前。要不是用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架开了自己,他已经压在她身上。那是情人间才该有的暧昧姿势。 浑身的血都似乎变得躁动起来,原罪不知是酒精还是她。 他凭空做着吞咽的动作,喉结涌动间,他咽下躁动,提请自己理智。 再张口时,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哑了。他听见自己哑着声哄劝她:“把手松开,好好休息。” 她眼底迷离,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听。 她还抬起另一只手揉眼睛,边揉边问:“敢问大哥呀,您是哪位?好奇怪我今天怎么看不清东西……” 她用手揉着眼睛,纤秀漂亮的指尖嫩笋芽似的在他眼前晃。 她揉完眼睛,看着他,定定地,忽然冲他灿烂一笑。 那一笑像一记重击,撞上他的心脏。 她忽然揪着他的衣襟把他往下一拉。他猝不及防地,压在她身上。身体和身体隔着衣服彼此紧紧相触,她那么柔软,一用力会碰坏似的。他绷得浑身又硬又紧。 她冲他呼气,笑咪咪地问:“学长,你又来陪我做春梦了?” 声音柔柔软软的,挠人的心。 他看着身下的她。 太漂亮,太美好,太憨态可掬。 弯弯的嘴唇红红润润,又天真又诱人。 他压在她身上,鼻尖快要贴上她的。他看着她,呼吸间都是她香甜惑人的气息。那对红唇忽而动了动,微微轻启,绵软地又唤一声“学长”,粉湿的舌尖探出来,舔了舔嘴唇。 血涌上来,脑子里像轰地一声。 再也忍不下去,他抬手握住她的下巴,猛地低下头,对着那对湿软的嘴唇狠狠吻了上去。 那一刻他鬼迷了心窍。他想一次也好,哪怕一次,让他知道吻她是什么味道。 他含住她的嘴唇,漫天漫地地吻她,吻得不顾一切,吻得神魂颠倒,舌尖喂进她口中,跟她缠得一刻不分。她热情地回应他,柔软的嘴唇和小舌要么吮着他,要么送进他唇间任他吮。她唇齿间的酒香泛着甜津,能醉倒人。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以吻封缄她,所有感知都集中在与她勾缠的唇舌间。 她透不过气了,娇气又埋怨地嘤咛一声。 这一声却像晴空响雷,劈醒了他。 神智在那一刻回笼,他猛地松开她,撑起身。 她醉眼迷离地看他一眼,一笑。随后满脸满足地闭上眼睛,睡了。 他抬手,用拇指揉过她软软的还带着湿润的嘴唇。她是真的睡着了,呼吸清浅均匀地落在他指尖上。 给楚千淼盖好被子,熄了灯,任炎像逃似的离开她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他冲进卫生间,拧开龙头,把凉水一捧一捧地往脸上浇。 彻底清醒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