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这辈子好歹也要干点事,我不想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不等陈二顺说什么,朱队长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陈二顺脸色一变再变,这可是杀头的买卖,要是走漏一点消息,那自己这条命就搭上了,可由不得他不多想些什么,不过陈二顺却终究还是释义了东北人的仗义,沉吟了一会,咬了咬牙,用力的点了点头:“哥,兄弟跟着你,要死一起死,也好有个作伴的……” 松了口气,朱队长拍了拍陈二顺的肩膀,用身子遮着,将那封信塞给了陈二顺,陈二顺也慌忙的藏进了口袋里,明明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人却还是紧张出了一身的大汗,一颗心跳的厉害。 “顺子,喝酒。”朱队长说话都有些哆嗦,毕竟是杀头的勾当。 两人即是借酒消愁,又是喝酒壮胆,等喝的差不多了,朱队长就结了账,两人醉醺醺的回去了。 再说陈二顺借着酒劲,就直接去了张宗森哪里,因为是张宗森的卫兵,整天和张宗森在一起,值哨的卫兵也不会阻拦他,只是随口问一声:“顺子,咋的了?” “我找旅长有点事汇报。”如果不是喝多了酒,说话有些含糊不清,陈二顺紧张地声音都哆嗦,肯定会被人看出破绽来,不过还在醉酒脸通红,也没有人会多想,也就把他放了进去。 ‘砰砰’的敲了几下门,陈二顺喘着粗气站在门口,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这时候还不算太晚,张宗森并没有睡下,正在灯光下看书,看的是一本三国演义,正看到关云长温酒斩华雄的精彩处,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张宗森有些不高兴,这么晚了谁这么不看眼色。 “我,二顺……”陈二顺觉得口干舌燥的,赶忙答应了一声。 皱了皱眉头,今天不该陈二顺值哨,他怎么来了,不过到底是自己的身边人,张宗森颗指望着这些卫兵保护他,所以一向很注重笼络他们,迟疑了一下,也就站起来过去把门打开了。 结果一开门就闻到了好大的酒味,让张宗森眉头拧得更厉害了,哼了一声:“怎么,喝多了?” 尽管不喜,但是张宗森还是让陈二顺进了门,毕竟还是很信任自己的卫兵的。 真正到了张宗森面前,陈二顺反而局促起来,低着头始终雇不起用起来,如何让张宗森看不出端详,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重重的哼了一声:“二顺,说吧,什么事?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陈二顺一个激灵,身子都是一哆嗦,猛地抬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张宗森,见自家旅长一脸的冷冽,咽了口吐沫,咬了咬牙,也是豁出去了:“旅长,有人让我给您送封信。” 说着,将信掏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张宗森,便再也不敢抬头去看张宗森了。 张宗森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却并没有发怒,如此秘密的送来一封信,张宗森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看来又是多事之秋了,难道是国府那边又来劝降自己? 瞪了陈二顺一眼,没想到陈二顺都被人收买了,看来以后是不能在用他了,不过毕竟跟了自己这么久,张宗森也没有打算把陈二顺怎么样,不过心中已经给陈二顺流出了出路,那就是直接送到联队中。 随手打开信,一打眼就看到了一个名字……刘杨,心里一紧,正想发作,却看到了十万大洋一行字,刘杨奉上十万大洋,请将军归心,就这么简单的一行字,其他的便再也没有了。 看着这封信,张宗森也不由得心里一个劲的跳动,一方面是刘杨的名字,一方面是十万大洋带来的冲击感,让张宗森竟然发作不起来。 好一会,张宗森一把抓住陈二顺的领子,直接给拉了过来,眼中精光连闪:“谁让你送的信?” 陈二顺嘴唇哆嗦了几下,却咬着牙道:“旅长,是那边送来的。” 不敢说出朱队长,陈二顺生怕有些意外,出了事自己担着就是了,没必要在车上朱队长,兄弟情分陈二顺还是很在乎的。 一把将陈二顺推了个趔斜,张宗森阴沉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是你那个老乡吧,让我猜猜,是不是他在乌山嘴投降了特务营,刘杨让他送的信,他有让你交给我的。” 啊了一声,陈二顺没想到张宗森一下子就猜到了,不知所措的看着张宗森,张着大嘴却说不出话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