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好的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嗔道:“额娘还不是考虑到你大病刚愈,肠胃弱的关系嘛,好了,额娘会吩咐下去的,瞧你这可怜样,活似额娘虐待你一样!” “就知道额娘最好了!”弘煦嘻嘻一笑,就差拍巴掌了。 母子两个正说的高兴呢,那边的画屏便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她脸色发红,眼中隐隐的有股愤怒的光芒。年若兰抬起头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 “弘煦,额娘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了,在屋子里面闷的厉害,你去园子里去摘些鲜花回来给额娘赏看,好不好?”弘煦听了自然连声说好,一口气的把温茶灌进肚子里,弘煦便一路小跑的出去了。待弘煦离开后,年若兰的脸色迅速从刚刚的温情脉脉,显得冷淡起来,她看着画屏,嘴角边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用着十分把握的语气问道:“可是查清楚了?” “是!”画屏的胸口极具起伏着,有着痛恨的语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是张氏!” “张氏?”年若兰呵呵一笑。 双眼之中却闪过一抹浓重的杀意。 那日弘煦突然发病,因为需要出府避痘,所以至第二日时,年若兰母子两个便离开了雍亲王府,然而,她人虽走了,但是身边的亲信却如同眼睛般,紧紧地替她盯着府里的一切。 年若兰当了这样多年的侧福晋,又向来不吝啬钱才打点,府里面早就不知道被她布置了多少条暗线,平时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它的作用便被显现了出来。而留在府里的小得子通过这些暗线们的消息整理,很快的便把目标锁在了一个针线房的丫头身上。 确定了人选后,小得子也没有轻举妄动,反而是耐心的等待着她们露出马脚,果不其然,再年若兰离府后的半个月,这个叫做小香的丫头在一个深夜偷偷地跑出去与人接上了头。正当交接金银的时候,早就等候多时的小得子率人拍马赶到,当场便来了个人赃俱获。 “与那贱婢在假山后鬼祟交接的人正是张氏!”画屏咬牙切齿地说道。张氏是胤禛的一个侍妾,论身份可以说是胤禛女人们中最卑贱的的一种。 对于年若来说,张氏几乎就是路边的石子,街边的烂草,低微到年若兰根本不会去注意的地步。 “小得子迅速把二人压到王爷跟前,王爷大怒,一番严刑拷打下来,那张氏迅速便招了,她说自己嫉恨主子独宠于爷,便想要设计除掉您和小阿哥……” 小香年纪不大,但却是个极贪财,手脚极不老实的人,有一次她因为偷拿了别人刚发下的月银,被苦主逮住,是张氏站出来替她摆平此事,就此两个人便暗地里勾连上了。 这一次,弘煦之所以会生病,也是因为她们在搞鬼! “张氏那个恶毒之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件得过天花之人穿过的衣裳,竟把那衣裳裁剪出好多块,分别藏在被子里头,小阿哥就是这样被传染上的!” 弘煦生病之前,正是春夏将要交替的时候,弘煦盖的被子也从厚实的棉被,变成了稍微薄一些的被子,想来那件染了天花病毒的衣裳就是这样被放进去的吧!而这个时候的被子,除了缝洗时需要拆开外,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去仔细检查的。 “好一个张氏,好一个张氏!!!”年若兰忽然笑了出来,然而那个笑容却是冰冷的,充满了一种瘆人的毛骨悚然。 “主子,张氏一向是丹芷院那位的狗腿子,这一次,恐怕也是那人在背后指使的!”一旁的司棋此时也是面露恨意,几乎赤红了一双眼睛。 其实不单单是司棋,怕是所有的人都会这样以为。毕竟那张氏与年若兰实在是差的太远,两个个根本构不成什么直接敌对的关系,而李氏则不同了,她与年若兰一样都是测福晋且膝下又有一子。 若是弘煦因天花而死,年若兰一定会伤心欲绝,她现在又怀着双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