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咋老哭不清醒啊?” 沈青将她丢在榻上道:“我怎么知道,我只管救命,不管治病。”扭头走了。 薛雪坐在榻边看着趴在榻上昏昏沉沉哭个不停的从善,叹气问道:“你老哭什么啊,都过了这么久了,要是好了就醒过来,不要老是哭。”他拿帕子擦了擦她的脸,“哭什么啊。” 她趴在榻上哭的难过至极,一哽一哽的梦呓。 薛雪凑近了才听清,断断续续的,什么该死,什么都错了,什么相爷不认识我了……乱七八糟的。 薛雪又叹口气道:“别想了,你的相爷不会来看你了,他要娶九公主了。” 她现在锦被里哽咽了一下,哭着哭着睡着了。 她在入秋那天夜里醒来,窗外是绵绵的细雨,无风无雷,她睁眼看到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夜色,宛若新生。 她慢慢坐起来,发现身上的伤居然已经全好了,全是一些新新的疤痕,唯独右手手指僵僵的颤着纱布。 有人推门进来,看到她一愣,随后笑道:“你终于舍得醒了?” 是薛雪。 他端着一小碗药进来,递给她,“喝了,你可真能睡,你昏睡了快两个月了你知道吗?再睡你就要长白毛了。” 这么久?她脑子有点不太清醒,抬起右手,发现纱布下的手指僵的没法动。 薛雪就弯腰抓起她的左手让她端着喝。 她喝下去又苦又酸。 薛雪道:“你右手伤到筋脉了,虽然我师父替你接好了,但是要一点一点恢复,估计恢复了也不太灵活,你捡回条命算不错了,右手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以后学习当个左撇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薛雪坐下检查了检查她道:“说话试试看,你躺太久了,我怕你躺傻了,试试看还会不会说话。”他敲了敲她的膝盖,“来,陈从善叫恩公。” 她看着薛雪有些吃力的动了动嘴,哑哑的发出声音,“我……叫阿皎,陈皎。”她眨了眨眼,“我……忘了一些事情,一些我不想再提的事情。” 薛雪眉头皱了皱,又松开笑道:“行吧,既然再得新生,就不要想着以前的那些事情了。” 从善第二天才知道自己在这山谷里躺了近两个月,谷里有个很爱骂人的神医沈青,有一个受气包学徒,再没有旁人。 她很快适应了沈青的碎嘴跟薛雪的刻薄,在谷里住了三个月恢复了正常行走和正常恢复,唯独右手老是不太灵活,沈青每天让她练习捡豆子。 她捏不住,烦的要死,薛雪还老是说风凉话。 整个谷里只有受气包会好好说话,经常拿市集上买的一些好吃的给她。 熟了她才知道受气包叫半尺,是个男的…… 他长的实在秀气,不常说话,又爱哭,从善一直以为他是个姑娘,第一次跟他说话才惊讶的发现他是个很秀气的男人……这让从善不由怀疑沈青收徒只收娘炮。 她在第三个月半的时候,薛雪觉得这样不行,她每天在院子树下的躺椅里一趟,根本不跟人说话,跟个死人一样。 他就找从善谈话,说她这样活的太没有人样了,好歹要积极。 从善懒得理他,“我也没想活着,看你们这么千辛万苦的救活我,我才勉强活下来。” 薛雪气的将她拉起来,让她去院子里捡豆子去。 她也不拒绝,懒懒的在椅子里一坐,弯腰一粒一粒的拨拉着地上的豆子,那副好死不活的样子让薛雪更生气。 薛雪忍不住跟沈青商量,让她去找份差事干,不然呆在谷里她一天都不上两句话,救活了跟没救一样。 沈青无所谓,薛雪第二天就在当地的小衙门给她找了一份差事——仵作。 她女扮男装,说是沈青的徒弟,县老爷连嗝都没打就招她进来了。 她也没拒绝,每天就睡醒了去衙门,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