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风踢了踢脚,这叫什么事嘛,当初不惜一切把鹏程国际从程明远手里夺过来,现在可好,又要听他的,小宁子的影响也太特么大了点,家破人亡的仇,都给陆程两家解了。 “嗯?” “知道了。”项子风撇了撇嘴,转身走了出去,风衣带起阵阵凉风。 陆珩进到病房的时候,程宥宁站在了窗边,半边窗户开着,冬日的冷风肆意凌虐,他快步走过去,把窗户关起来,进来之前就听说她还谁都不让在里面伺候,他转过她的身体,声音明显不悦:“这么冷得天,开窗户干什么?!” 程宥宁的表情有些怔愣,陆珩握着她凉透的手,给她呵着气,不停搓着。 “为什么不能开窗户?陆珩,我的身体为什么这么虚弱?我刚吹了一会儿的风,就这么冷了?” 陆珩听的心尖跟着一颤。 她不信! 程宥宁当然不信,她问完他,陆珩就握紧她的手,冲着她诧异一笑,还反问她:“为什么觉得流产了?又是谁说你以后不能有孩子了?” 她解释说夏亦馨让她喝药的事情,又说当下就觉得小腹一阵绞痛。 陆珩听完反而敲了敲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带着轻轻淡淡的笑意:“夏亦馨说什么你就信啊?你都检查没有怀孕,上哪流产?她就是拿安眠药糊弄你,也就是你胆子小,才会出现幻觉?” 真的是幻觉么?可是为什么她问护士,她们都一个个三缄其口,医生也都是笑着和她说没事,但是却迟迟不肯让她出院,不让吹风,一日三餐必须按规定来。 程宥宁抽出手捂住脸,她也想相信陆珩的话,可是如果只是安眠药,为什么这么久了她还是觉得全身无力,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虚弱! 陆珩拉下她的手,幽深的双眸在她脸上逡巡,手指在她脸上流连,缓缓说道:“你的身体不一向这样么?以前吹会儿风不也是手脚冰凉么?丫头,为什么这么敏感?” “我……” 陆珩的反问又一次把她问住了,她也不想这么敏感,可是她心不安,她害怕,夏亦馨如果真的认定是她害了她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陆珩一下抱住她,让她的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程宥宁听着他不紧不慢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颗心才慢慢平息。 “丫头,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他的声音从胸腔喷薄而发,像他的心跳一样,沉稳有力。 是啊,有陆珩呢,她为什么要怕?她有陆珩为什么要怕?! 程宥宁也紧紧回抱住他,额头在他胸前轻轻蹭着,声如蚊喃:“大叔,我不敏感了,我会好好听话,好好养身体,尽快出院的。” 陆珩揉着她的后脑,闭上眼,一口气沉了又沉,最后轻轻咬出个“好”字。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当你的不确定,你的怀疑,你的担心忧虑,你的害怕,都交给另一个人,另一个你全身心信任依赖的人,好像你就确定了、相信了、所有你的恐惧不安统统就不见了。 对于程宥宁来说,陆珩就是那个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圈在臂弯里,靠在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