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声如他刺伤沈徵般的钝响同样出现在了他的心口。 “欧阳贺”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来,看到的是温折平静的面孔。 “我不知道你毒药用的怎么样,但我知道你一定用不过那人就是了。”温折抽手,拔出长剑,任剑身上的鲜血啪嗒啪嗒的滴到地面上:“他给我的丹药能解百毒,白费了你两番招待,可真是不好意思。” 容雪淮昔日将明泓秋水交给温折时说“我用暗器,也精毒道。”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论资历论年龄论精深程度,容雪淮自己都是用毒这方面的行家,在温折出发前怎么可能不为温折向这方面想? 临行之前他就让温折吃下一枚丹药,说是能解百毒。但以他那惯常的谦逊风格,这丹药能解千毒万毒温折也是不奇怪的。 伤及心脉,“欧阳贺”登时吐出一口血来。温折眼疾手快的刺伤他四肢,然后一把撕开了他脸上的绷带。那溅上鬼藤果汁的伤处就显露出来,让大家看了个清楚:他那张属于欧阳贺的脸皮分明是残破的,而透过那个脸皮上被腐蚀的缺口看去,他自己的伤口已经几乎全部愈合。 温折脸上透出厌恶之意。他顺着“欧阳贺”脸皮上的缺口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把边缘挑松,从这个心怀诡计之人脸上慢慢撕下了一张人皮。 这张面皮和此人脸上其他的伪装抹去,这个“欧阳贺”便现了真型。沈徵按着伤口目露急切之色:“魏涟,欧阳贺呢?” 名为魏涟的修士一边低笑一边咳了一口血:“他的脸皮都在我脸上了,你还指望他能有什么结局?” 说罢他便扭头看向温折,漠然道:“你完全是个外人,怎么会叫破是我?” “因为你做的也太明显了。”温折把滴净了鲜血的明泓秋水还剑入鞘:“第一天的时候齐恒远连续发了几次疯,可仔细想想,那截所谓的‘引蛇草’是你搜出来的,你说在他香囊里就在他香囊里吗,怕不见得。” “除此之外,我那天可是眼睁睁看着你喂了他一枚解瘴丹。你大概是以为大大方方做就没人会向这方面怀疑,又把齐恒远当成了一个完全没有脑子的蠢货。可解瘴丹刚刚吃下,他就把食肉蚁的窝巢当成了野鸡窝,这未免也太让人遐想了。” “当然,这些都是细节,我本来也没有留意。只是被迸溅了鬼藤果汁后,你做什么要和齐恒远一人带一副手套?齐恒远的伤口都好了,你也不许他摘下来。这番做派,我思前想后,也只能认为你脸上有什么伪装了。” 温折平静的说出自己的推测,看到魏涟的眼神中迸溅出深切的恨意:“我之前偶然知道了你们曾组成了一个五人小队,只是有人因事而离开……因为向这个方向有所怀疑,所以我询问了一下那个离开的队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出乎我的意料,你似乎很有名气是吗?”温折轻声细语的问道,而魏涟在听到这个问题后重重的挣动了一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愤怒:“闭嘴!”他咆哮着。 温折没有理会魏涟的怒吼,他慢慢的诉说着从齐恒远那里整理过的信息:“似乎全书院都知道你来自南疆,在争夺圣子之位的最后一步失败了(“我叫你闭嘴!”魏涟几乎叫喊的要疯狂了。)擅长用毒和一些奇怪的东西。是欧阳贺的朋友,唔……沈道友,我失礼了,但他当众表态过喜欢你?” 沈徵厌恶的向魏涟投过一个眼神:“是。从今天起我将为此而感到耻辱。” “这些信息足够我确定一切了。更别提你今天放在帐篷里的花——凌云花的香气再加上白杏酒会引发心魔——我在看到这束花的时候就告诉了齐恒远,是不是又打乱了你什么计划?最后,虽然这样说很不谦虚,但我还挺懂阵法。” 温折停顿了片刻,观察到魏涟脸上暴怒的表情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凝固了一瞬,这才接上自己的话:“所以你原本计划给我下毒后扔到阵法上的路子没能行通。我不怕你的毒药,另外,我认出了那是一个要以尸体为祭的阵法,所以我把它毁掉了。” 魏涟的眼神刻毒的像是能拧出毒汁来。温折对此一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