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杞和太子第九女萧宝珠赶紧往两人中间一站,轻车熟路的各拉住一个劝。 萧杞对姜劭勋道,“今天瑶光表妹的好日子,你这么闹不是添乱吗?” 萧宝珠对二姑娘道,“你还真要和他打架啊,弄乱了衣裳怎么办,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姐弟俩互相瞪一眼,哼一声撇过脸。 姜怡妧便是这个时候走近的,“劭勋和惠儿又胡闹了,他们就是小孩脾气,诸位别在意。”三人虽是同年,姜怡妧略长,且她辈分比二人高。 女儿家早熟,姜劭勋尚且还不觉什么,二姑娘心里就有点不喜姜怡妧充大,不过辈分在那,倒也不驳,只福了福道,“十七姑姑好。” 姜劭勋也喊人。 姜怡妧颔首,目露疑惑的看着两人身旁之人。 二姑娘正不高兴,压根没有介绍的意思,姜劭勋却没忘了,指着姜怡妧道,“这是我叔祖家的十七姑姑,”又指着一身形略显单薄的男孩道,“这位是延熹郡王。”延熹郡王萧柏是恭王遗腹子,年方七岁,恭王妃生他时难产去了,皇帝便把孙子接到宫里,交由恭王生母静妃抚养,怜他无父无母,早早的封了爵,生恐外人怠慢了他。 姜怡妧绞着手帕,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使自己镇定下来,依着嬷嬷的教导款款行礼。 姜劭勋接着道,“这位是大公子,这位是东宫的九姑娘。” 萧宝珠是太子庶女,且年龄未到,遂并没有封号。她与二姑娘是同窗,都在京城最富盛名的的女学——惊鸿书院求学。 姜怡妧一一行礼。 延熹郡王讶异的扫她一眼,敏感的察觉到姜怡妧对他和萧杞的太子不同,差别虽小,他却没忽略过去。竟是与旁人对他二人的态度反了,他虽是皇帝事实上的皇长孙,还是恭王嫡出,早早被封为郡王,可正是因为他是郡王,没有萧杞前途远大,哪个不是更重萧杞。 姜怡妧睫毛颤了颤,低头掩下眸底汹涌的情绪。只看眼前,谁能想到,坐上至尊之位会是这人呢。 姜怡妧内心百转千回,原只想认出几个人,以图后计,万万没想到会遇到延熹郡王。猝不及防之下,姜怡妧反而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让她现在离开,她却是不肯。 是以,在二姑娘暗示他们要去玩,让她自便时,姜怡妧一脸无知无觉。 二姑娘再任性也不会在人前赶人,只得默认多了一个拖油瓶。她生性活泼,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挽着萧宝珠说话,和姜劭勋斗嘴,拉萧杞评评理,便把姜怡妧彻底忘了。 延熹郡王插不进那四人中间,默默落后几步,顺理成章的姜怡妧与他走在了一起。 姜怡妧心砰砰乱跳,绞尽脑汁想开口,又怕漏了怯,这可是未来的皇帝,紧张的手心冒汗。 延熹郡王看出她的紧张,安抚一笑,“你叫什么名儿?” “回禀郡王,臣女怡字辈,缀一个妧字。” “荣舒洛媛浦,香泛野人杯的媛。” 姜怡妧茫然了一瞬,不由的涨红了脸。也想用个文雅的词句带过去,可搜肠刮肚都寻不出一句来,急得背上出了一层细汗。 延熹郡王余光扫到她的异样,心里一动,在手掌上写了个‘妧’字,“是这个吗?” 姜怡妧忙不迭点头。 ☆、鸡飞狗跳 正当姜怡妧暗喜与延熹郡王搭上话,且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之际。一惊慌失措的丫鬟飞奔而来,姜怡妧认出是姜逊身边的人,心里咯噔一响。 那丫鬟停下后扶着膝盖喘着气急声道,“姑娘,六爷出事了,六爷从假山上摔了下来!”说完,她就瘫软在地,满脸惶恐,他们没照顾好大少爷,魏姨娘一定会扒了他们的皮。 姜怡妧脸色剧变,当年,她恨不得姜逊死了才好,自己好解脱,可这会儿她巴不得姜逊活得好好的,顺顺当当继承了爵位。女儿家只能依靠父兄,上辈子她那么凄凉,归根究底还是父亲死得太早,自己又没有同胞兄弟,受了委屈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 站在一旁的延熹郡王忙道,“你莫急,先问清楚情况,许并不严重。” 姜怡妧定了定神,不忘冲他感激一笑。 可那丫鬟急的只知道掉眼泪,正经事半个字都吐不出来,还是俞氏派来的人赶到,“郎中正在看,十七娘不妨去看看六爷。” 姜怡妧忙点头,向众人辞别,“我先行一步。” 姜劭勋插话,“我也去看看小叔叔。”对萧杞和延熹郡王道,“你们随意,我去去再来。” 萧杞忙道,“你们不用管我们。” 如此,二姑娘只得跟上。 路上便问,姜逊如何摔得。 赶来报信的婆子面色古怪,“小少爷们聚在一块玩,见猫儿从假山上跳下来毫发无伤,便好奇起来,觉得大抵人跳下去也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