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能这样对他避而不见的,有什么问题,有什么要求,他们都可以当面提,他一定会照做。 挂了电话后,心情依然烦躁,烟头烧到手指头也无知觉,甚至握紧拳头,红透的烟头瞬间消失在握成拳的掌心里。 ‘崩’一声,握着拳头的手打在落地窗上,原本就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办公室的门再度推开,有人走了进来,他连转身的欲望也没有—— “彦霖,又有什么事?” 来人没有回应,脚步声也停了下来,然后是瓷器碰撞的声音…… 他转身,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在做梦吗? 要不然,他的梦梦怎么会蹲在那里捡被他摔了一地的破瓷片…… 不,那会伤到她的手的。 “住手——” 他大吼出声,将阮梦梦吓了一跳,手中的瓷片划过指头掉落在地,鲜红的血涌了出来,疼得她眼泪汪汪。 “不知道瓷片会扎手吗?还空手去碰。”他几大步走过来,蹲到她身边,拉过她出血的手指头,情急之中,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茶水间有药箱,去包扎一下。” 安静的茶水间时,他让她坐在椅子上,他蹲在地上,拿着消毒水给她消毒,看到她皱起的小脸,一边擦一边吹着:“乖哦,不疼了,不疼了……怪我不好,不该出声吓你……” 本来有些疼的他,看着他如此自责的表情,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她低着头,看着他瘦削的脸庞,想着刚才的办公室里的凌乱与烟味,这几天他到底怎么过的啊? 视线转移,想看看自己的手指头伤口的,但在看到他的手上时,却被那上面的伤给吓到了—— “致宇,你的手——”她惊恐而颤抖着抚拉过他的手,“怎么流血了?” “是你手上的血滴过来的!”他不在意道。 “不是,才不是,你骗人!”她拉起他的左掌,那手背上面的伤口,摆明了就是撞击而出血的。 她将他的掌心翻了过来,更惊恐地发现,他掌心尽是一片烧黑的伤口——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事,抽烟不小心烫到的……” 抽烟怎么可能烫到掌心? 骗鬼啊! 她忍着泪对着焦黑的伤口不停的吹气,然后想要起来,却被他按住,“去哪?” “你的伤口需要冰敷!我去看看有没有冰块。” “不用。我不疼的.真的一点也不疼。”只要看到她,哪还有什么疼呢? “不行。”阮梦梦焦急的说:“伤口不赶紧处理,恐怕要起大水泡,不要冰敷了,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她推着他,催促他。 “不去。”岑致宇文风不动。 “岑致宇,你别再孩子气了……”阮梦梦简直快急疯了。 “好,好,我去……”看着她急得都要哭了,他急忙搂住她,“你陪我去。” —— 一对傻男痴女,大晚上的到最近的医院去挂了病号。 清洁包扎完毕,值班的老医生语重心长的说:“这位先生……你说过伤口是不小心撞到的,可是我看这模样,倒像是自己用力给捶出来的,否则伤口不会扎成这个样子……”老医生顿了顿,“还有,你掌心的烫伤,要不是跟人结仇打架,就是自己故意的…… “故意……”阮梦梦瞪大了微红的双眼。 他、他这是在干嘛呢! 燃烧的烟头有多烫他不知道吗? 竟然、竟然…… “没事的,别担心。”岑致宇微笑地看着她。 “唉……”老医生长叹一声,继续循循教导着,“年轻人吵架争执什么的在所难免,但千万不要拿生命开玩笑。我看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幸好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情,否则就要终生遗憾了。” “医生,我们没有吵架……”阮梦梦要解释,却被老人家打断了。 “好,别说了,不是拿生命开玩笑就好,回家,相亲相爱过日子才是真的。” —— 从医院出来,坐着计程车回到他们的新家时已经是半夜时分。 “还疼不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