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去世的前一年。” 抬手抱住了脑袋,沈清溪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会低下头,无力的呼吸着。 房间里气氛凝滞,只有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静静的在空气中飘扬着。 象征真相的那只‘橘子’,何止是酸涩,还带了种变质的腐败味道,让人有种想吐都吐不出来的感觉。 她忽然就理解,当初郗劲为什么守着这些,半点都不想给她透露了。 * 沈清溪和郗劲在这间狭小的住所大概待了有一个小时,向导就打来电话开始催促。 这会儿沈清溪的情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又在房子里绕了一圈,找了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当做是姐姐的遗物,一起装在包里带走了,其中也包括那个日记本。 出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在等待,两个人上去之后,向导就立刻开车,前往了下一个地方,沈清禾生前工作的那个医院。 旅程并不算很远,但是因为路况的原因,足足一个小时才到达那里,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眼前是一个二层的建筑物,上面并没有任何医院的字样,只挂了一个简单的红十字标志,门口熙熙攘攘的全是来看病的病人。 “c国的医院很少,这里算是最大的一个。”郗劲说着,又俯身过来检查了一下沈清溪的防弹背心。 而后他才点点头,让她妥帖的把帽子戴好,抬手把车门打开。 因为是公共场合,所以这次是在十几名安保的陪同下,两个人才进了这个医院,状态都有些紧张。 不大的建筑物里,分成很多的小房间,就相当于是不同的科室,每一个科室门前,都有一群人挤挤挨挨的往里探头,屋子都是塞得满满当当。 安保人员分开了一条能通行的道路,沈清溪走过去的时候,就往门里看了一眼,只见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各各都忙得焦头烂额,正在对着面前的病人大声说着什么,还必须配合着肢体语言。 而在医生里面,竟有好几个都是外国的面孔,金发碧眼的西方人,还有一个黑发的东方面孔,他们应该都是和沈清禾一样,义务支援到这里的吧。 都是很伟大的人。 郗劲的大手紧紧拉着她,一边催促她快一些走,一边抽空解释一句:“这些都是去年过来的,你姐姐的事迹在一些国外网站上报道过,他们都是受了鼓舞。” 这么说着,几个人终于到了楼上,这里是住院的区域,所以人就相对少一些。 墙壁都被刷成了淡蓝的颜色,一些病房门边都挂着废纸叠成了千纸鹤,伴随着窗外吹来的微风,轻轻的摇晃着,温馨极了。 有一个失去右腿的小男孩儿,正拄着双拐艰难的从病房里出来,他嘴里哼唱是发音模糊的中文童谣。 沈清溪眨眨眼,又有些想哭。 * 沈清禾的墓地就在医院后头的小树林里面,医院的院长亲自领着沈清溪和郗劲走过去。 那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一点儿也没有战争的痕迹,被保护的很好,周围还用铁丝做成栅栏围了起来,防止有人偷偷进去。 “沈生前最喜欢这里,所以我们把这块地替她保留了下来,作为她的长眠之所。” 院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她是c国本地的人,战争之后就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维持着这个医院,为病人治疗基本都是免费,日常的开销全部都是靠各国善心人士的援助。 沈清溪向着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安葬了我的姐姐。” 那院长就有些红了眼圈,她说的是本地的语言,所以全靠向导翻译成英文,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但这丝毫不能减少话语中的真情:“沈为我们医院提供了先进的医疗技术,无私的救助了大量的病人,她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 交谈的当中,又有几个当地的小孩儿走了过来,都是七八岁的年纪,穿着破旧的小短裤,连一双鞋子都没有穿。 几个小孩儿手里都捧着一束不知名的小黄花,蹦跳着走到那墓碑跟前,将花束小心的放下。 “这些孩子都得到过沈的帮助,他们几乎每天都来。”院长擦了下眼泪,解释道。 沈清溪就急忙叫住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