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怎么行! 说起这些,两个人笑作一团。成欣然也乐得傻乎乎,嘴角弯弯的,眼睛盛满笑意,用这样的笑颜掩盖住内心那份小小的失落。 上了高中后,晚自习变成每晚固定配置。但在学校上晚自习的同学反而变少了,因为一到放学时间,大家都会被各种各样课外的补课班塞满。 成欣然就利用这样的机会,尽可能找老师答疑,反正她理科每一科都有一堆问题弄不懂。 再后来,她偶尔会从周云冉和以前初中同学那里听到些关于陈勉的消息。 说他现在训练繁忙,没法出来考期末,正在跟老师申请线上考试。还说陈勉在延庆并不好过,似乎没有进入锦标赛大名单,而是做了后补。 成欣然其实是不太相信的,这种不相信实际上源于不了解。 一是她对冰球这项运动说到底一知半解,每次去看陈勉训练,就只看个开球,然后低头画画,好像一切训练与她无关。二是陈勉一直以来都是自信强无敌,在班里是这样,在球场也是一样睥睨,她潜意识里认为陈勉进大名单是手拿把抓的事情。 没过多久,期末考试如约而至。成欣然不知道考得好不好,她已经尽力了。考完离校时,没想到会再次在胡同口遇到陈郁森。 陈郁森没穿校服,因为他期末开始就没来过学校。 “你没去美国吗?” “明天。” 他扔给她个东西:“这个拿去。” 成欣然没反应过来,以为是个什么新年贺卡,打开一看,是一张一千块的中影院线储值卡。 “为什么给我这个?”她问。 “电影部所有同学都有。” “我们电影部也有年货吗?” “都是于安妮她家的,不拿白不拿。” “谢谢部长。”成欣然抿嘴笑。 转头她回到家,就把这张卡七五折卖给家旁边那所大学的学生。她很少去电影院,冯异的硬盘里什么都有,还能快看慢看正着看倒着看,怎么都行。但她内心还是感谢陈郁森,让她赚了七百五。 考完试的第二天清晨,她留在店里帮赵新萍打理店铺。 她打开门锁,将外置的霓虹灯牌关上,手里攥着把大竹扫帚,慢慢扫净前一晚的落尘。扫着扫着,她看到路边停着那辆熟悉的保姆车,脚下一滞。 陈勉已经从车上下来,快步朝她走来,离得越近,成欣然看他的脸越清晰。 陈勉眼神中的疲惫无所遁形,像是熬了很久的夜。他在人前从来都是最精力充沛,最蓬勃不羁,永远都努力昂扬向上的形象。即便是在她面前,也很少露出如此的疲态。 认识这么久,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憔悴的他。 双眼在他的脸上细细扫了一圈,终究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关切,问他:“你怎么了?” 陈勉眉间能看出愁绪,嗓子也是嘶哑的:“我来跟你说一声,下午我就走了。” “好,一路平安。” 好像是说过的台词一样,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陈勉挠挠鬓角,试探问:“彼得可以托付给你吗?” 成欣然很无语:“你妈妈不能托付吗?” “指望她不如指望彼得能生活自理。”他十分无奈。 她回看一眼自己家的小按摩店。思索着,兔子不是小猫小狗,不需要那么多空间。如果放在她房间角落,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于是答应:“好。” 刚想问什么时候把彼得接过来,陈勉就已经回到车里,取出一只大兔笼。 “那就拜托你了。” 成欣然看着他,忽然有点想笑。下午走,现在把彼得带来,敢情早有预谋,笃定她一定会接手。 她接过兔笼子,把手指伸进去摸摸彼得毛茸茸的前额。 她问:“我怎么喂它?” “给你发微信了,看看。” “哦,”成欣然掏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