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话毕,君父便离开了,将门拉拢。 此时正是下午,阳光打进窗中,印出几道排列整齐的光晕,商炀坐在凳子上,阳光被夏卿挡着,使他陷在阴影中。 “你偷听了多少?” 面前的男人语气冷然,他看着夏卿,眼中有一丝无奈,又像是没有感情。 “我都听到了,哥哥怎么?要灭口么?” 夏卿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他手边的桌上,又道:“我本来想来送哥哥和谢姐姐礼物,却听到了这些......” 她颓然地看向另一处的光影。 哥哥和谢姐姐不是在从商么?普通的商人不好么?衣食无忧,为何还要...... “哥哥,如今的安稳生活不好吗?为什么?” 她眼中痛苦,呆呆地看着面前背脊挺立、神色肃然的男人。 她从没看过哥哥这幅样子,自找到她,他都是和善又温柔的,不像现在,释放出冰冷的威压,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蔑视。 商炀一听,眼睛恶狠狠地看向夏卿,又像是通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他捏紧拳头,恶狠狠道:“我从离开皇宫,便没有一刻不想杀死商耀,他杀我父杀我母杀我臣民夺我国家,你颠沛流离至此,都是拜他所赐!” “宁安你便要忘了这仇恨吗?就这样假装安稳地生活?” 商炀嘴边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你可以做到,我不行!” 夏卿一听,眼中清泪落下,她脑海里浮现起那日宫变尸野遍地、哀嚎不止的场景。 “我......” 恨!如何不恨! 可是商耀继位后,他并非一个残暴的君主,反而兢兢业业,体察民情,百姓们安居乐业,如果再次挑起战争,又有多少无辜的子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夏卿缓缓靠近商炀,她蹲着,泪眼朦胧地握着商炀的手,她仰着头,脸上尽是哀求。 “哥哥,可是战争,就会有流血和牺牲,那些将士的家人们,便如同当时的我们一样,失去父母,失去兄弟,失去子女......” “我们是王族血脉,晋国的子民便也是我们的子民呀,哥哥,收手吧。” 商炀闻言,眼中现出恼怒,他将夏卿的手狠狠拂开,夏卿支撑不住,倒落在地。 商炀朝她看了一眼,想去扶,还是收回了手,他跨过她便要准备出去。 “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安心待嫁即可!” 夏卿急着趴着狠狠扯住他的衣角。 “为何,要跟北月合作?” “你忘了吗?北月屡次犯我边境,派去绞杀的战士死伤无数,他们烧伤抢掠无恶不作,就算是要复国,也不该和他们这等卑劣蛮夷合作!” 夏卿恨恨地说道,眼中不解、愤恨、难过交织。 哥哥怎么,会忘了与北月之仇,既然都知道是与虎谋皮,就没想过会被这头饿虎反弑么?! “你安心待嫁便可。” 商炀踢开她,大步离去。 手腕间传来疼痛,商炀的决绝让夏卿呆愣在原地,她像个破布一样被踢在一旁,眼神呆滞地看着离去的身影逐渐消失。 门大打开,阳光照着她的身体,渡上一层柔软的金光,但她却觉得遍体生寒,维持那僵硬的姿势良久,她疲惫地伏在地上,埋在臂弯里,像一个无魂的尸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