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然说着,将一个手机递给张九,说:“是不是解之白的?我在里面捡到的。” 解然还不知道解之白的事情,张九把手机拿过来一看,上面赫然有五十多条短信。 张九打开手机一看,全都是“恶心”、“怪物”一类的话,而且都是半个小时之内发的,来自那个叫韩蔚臣的男人。 这个时候蒲绍安来了电话,说是解之白醒了,张九和端木晋旸就赶紧赶到了医院。 解之白的确醒了,但是精神状况有些不好,他没有精神,脸色非常惨白,表情也非常颓废,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体的事情被人发现了,送到医院就代表着被人发现了,但是他又没有其他的选择。 解之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张九和端木晋旸推门走进来,解之白看到他们,声音有些虚弱,说:“谢谢你们。” 张九摇了摇头,说:“没事,你放心好了,这个医院是个私人诊所,给你急救的人也很可靠,不会去乱说的。” 解之白有些诧异,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们,眼眶有些发红,说:“谢谢。” 张九把手机递过去,放在床头,正在这个时候,突听“嗡——”一声,一条短信又冲了进来,接下来是“嗡——嗡——嗡嗡嗡——嗡嗡嗡——”不停的震动着,解之白一偏头就看到了内容,他的眼睛更红了,深吸了好几口气冷静不下来,似乎又有些疼痛,艰难的呼吸着。 张九看到那些短信的内容,还是之前的话,还是来自韩蔚臣这个人。 张九有点后悔把手机还给他,赶紧把手机按了关机,解之白深深的吸着气,苦笑了一下,第三次说:“谢谢。” 端木晋旸走过去,看似不经意的给解之白整理滴水的吊瓶,把一股阳气输送过去,解之白终于渐渐稳定下来。 张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我能打听一下,这个韩蔚臣,是谁吗?” 解之白慢慢睁开眼睛,嘴角露出苦笑,说:“这事情说起来有点长,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如果你愿意听,也是我的一种解脱……” 解之白被父亲灌输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怪物,他拼命的学习和工作,为了麻木自己,也为了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 有一次解家大伯生病了,解之白守在病房,但是解家大伯最想来看他的,却是他的大儿子,解之白明白这件事情,就去画廊找解之玄。 不过那一次解之白又碰壁了,解之玄大骂他,说他不配进画廊,这样可怕恶心的身体还不如去死了,为什么要留在世上恶心其他人? 解之白当时气疯了,他不想再和解家牵扯到任何一点儿关系,他想要离开,不过当时解之玄的一个助手听到了解之玄的咒骂声。 解之白觉得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他的事情,不只是家人知道了,而且还有一个外人也知道了,他不小心听到了全部的事情。 那个助手就是韩蔚臣。 韩蔚臣是个专门学艺术的,毕业之后在画廊里做助手,他非常有天分,也非常勤奋,不怎么喜欢说话,更喜欢老老实实的画画,嘴有点笨,之前解之白来画廊的时候,也见过他两次,那个人只是远远的看着解之白,没说过一句话。 解之白本以为他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第二天会流言满天飞,然而他想错了,解之白匆匆离开画廊的时候,那个叫韩蔚臣的男人就追出来了,把解之白叫住。 当时的解之白以为他是来嘲笑自己,或者勒索自己的,但是韩蔚臣并不是,韩蔚臣叫住他,告诉解之白,自己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而且他觉得解之玄说的做的都很不对,让解之白不要放在心上。 第一次有人告诉解之白,他是一个普通人,正常的人,当是解之白都怔愣了,良久不能回神。 韩蔚臣就呆呆的看着他,突然冲过来,想要拉住解之白的手,然而又不太敢,有些木讷的挠了挠自己的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