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便三下五除二自己把剩下的全解决了。 两人又往前走了半条街,突然有一幢金漆招牌的店面吸引了谢逐的视线。 匾上写着“锦春堂”三个字,大门处贴着花花绿绿的召子,写着戏名和名角姓名,无疑是勾栏。 在大晋,勾栏与青楼并没有太大区别,无论是何背景,到底是不入流的风月场所,还是要稍稍避一避。哪里会有盛京这般景象,一个戏子唱戏的勾栏,竟如此气派地立在王城底下的集市里。看那出入的人里,也不乏携带妻眷的达官贵人。 谢逐笑了笑。 看来女帝痴迷戏本的传言果真不假,若不然,这京中观戏的风气也不会如此盛行。 贺缈一见到那召子便走不动道了,扯着谢逐的衣袖两眼发光,“啊,今天演的是《天命》,沉妤姑娘演的《天命》!公子你运气真好,这出戏一月才演一次。” “天命?” 谢逐这才看清那召子上写的戏名,有些诧异。 门口招呼人的伙计倒是很有眼力,见他们二人驻足停留,二话不说便立刻迎了过去,将人引进了大堂。 “二位是要个雅间呢还是……” 这次谢逐倒是比贺缈先开口,“雅间。” 见贺缈转头看他,他淡淡地启唇,“省得看戏看一半又和人打起来。” “…………” 锦春堂楼上的雅间便比不得醉蓬莱了,只用木板将半环场的一围高足椅两两隔开,中间摆了些瓜果点心。 谢逐和贺缈来得有些迟,楼上雅间只剩下最旁边侧对着戏台的位置。 两人刚一落座,便听得一声锣响。 贺缈翘着二郎腿先是给自己抓了一手瓜子,又热情地招呼谢逐,仿佛她才是请客的那一个。 谢逐从前很少看戏,在这锣鼓喧天里还是有些不适应,“这什么戏,竟然叫天命?” 贺缈没有听清,捧着瓜子朝他凑了过去,大声问,“你说什么?” 谢逐也不由扬声,“这讲的是什么?” “哦,这个啊,”贺缈兴致勃勃,一边磕瓜子一边给谢逐剧透,“讲的是一个女子,一出生就被一个疯和尚预言,说有弑父之命!她亲生父亲害怕呀,就命人把尚在襁褓中的她带走悄悄做法,想化解灾祸。没想到……” 她正说到精彩的地方,就听得旁边的木板被人哐哐直砸。 “还让不让人看了?!你看过别人又没看过!!” 贺缈赶紧闭上了嘴。 谢逐琢磨了一下她方才所说的情节,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琢磨到最后竟是有些心惊,“这戏本……宫里难道没有人管?” 这弑父之命,杀女避祸的情节,分明就是在影射女帝,就差没直接把名字取成《女帝复仇计》了。如此涉及宫廷秘闻的戏本,竟还是这锦春堂的名戏? 贺缈自然明白谢逐的意思,磕着瓜子给他解释,“宫里那位,不甚在意这些。再说这出戏里,她可是正派角色……” 正说话时,她低头一看,恰好看见那出演主角的沉妤姑娘出场,立刻呸呸呸把瓜子壳全吐了,鼓掌叫了几声,才转回来继续指给谢逐看,“您看,演她的主角还这么好看呢。” 谢逐:“…………” 一出戏演到最后,谢逐的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几乎拧成了一团。 贺缈原本还嗑瓜子看得开心,见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