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齐嘉十分欣赏。” 贺缈愣了愣,想着他大抵是在意自己有没有抬举谢氏的意思,便将自己的想法同他说了。 “倒也称不上欣赏,只是你这表弟是个难得能沉住气的,若你能好好调教,往后就算成不了权臣,却未尝不能做个肱骨之臣……” “啪嗒。” 不知为何,贺缈觉着谢逐那边落子的声音又重了不少。 “陛下到底还想搜罗多少肱骨之臣,”谢逐低垂着眼,漫不经心地启唇,“有了臣还不够吗?” “什,什么?” 贺缈这次是真惊着了,她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难以置信地抬眼看谢逐,她想要确认方才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然而谢逐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眼也没抬,只是唇角微抿,一句话也不说,落子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棋风也骤然变得凌厉…… 这盘棋一直下到了天昏。 结局是,贺缈被杀了个片甲不留,那碗搁在一旁忘记的冰酪,也化了。 大获全胜的谢逐潇潇洒洒地离开了梧桐院,留下贺缈咬牙看着自己一败涂地的棋盘,还有那碗气味诡异的“热汤”,愣是给自己做了半盏茶的心理建设…… 她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她是一个虚怀若谷的人。 她不能和一个男人斤斤计较,她不能和自己的臣子一般见识…… 好在这样违心的心理建设并没有持续多久,几天没见着人影的陆珏突然回来了。 “小姐,”陆指挥使风尘仆仆地进了梧桐院,“我找到世子和方姑娘了。” 贺缈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哪儿?” - - 因为贺缈已经霸占了方以唯的身份,陆珏若再将方以唯和宁翊带到谢府,也不好解释他们的身份,于是就把他们安排在了玉沧当地的客栈里。 比贺缈预计的要好,她赶到客栈时方以唯和宁翊已经把自己收拾打理干净了,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狼狈。 只是两人都受了些轻伤,方以唯的脚扭伤了,宁翊的胳膊还吊着。 “陛下!” 一见贺缈进来,方以唯连忙撑着桌案要站起来,却又被一旁的宁翊摁了回去,“脚伤还没养好逞什么强?” 贺缈也赶紧免了她的礼,大步走过去,“可有大碍?请大夫瞧过没?” “已经请大夫看过了。” 陆珏在后面出声。 “陛下可有受伤?”方以唯看向贺缈,有些自责,“微臣连累了陛下,护驾不力……” 那一晚若不是带着她,女帝必有别的方式脱身,就算是跳下船也定会安然无恙。可她不通水性,一入水就被呛得快要昏厥过去。可尽管如此,她也记得当时在水下,场面混乱,女帝却始终护着她与玉歌,听到有人的唤声也是第一时间将她们推上去,这才失了不少力气。 “方大人说这话是要置陆指挥使于何地?” 宁翊嗤了一声,“护驾是陆大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先护好自己吧!” 说着,他又转向贺缈,苦着脸指了指自己吊着的胳膊,“陛下!我这几日可是成天盼着你找到我!这陆大人的效率也太低了些,怎么竟让我们在外流落了这么久?” 陆珏这些日子几乎没怎么睡,每日都被各种事情纠缠,忙得焦头烂额。没想到宁翊这个时候还倒打一耙。 若不是方以唯,他还真不想那么快找回宁翊,就该让宁翊这种纨绔在外面历练历练。再者,这次刺杀的对象是女帝又不是他宁翊,他流落在外能有多少危险,左不过是少了口饭吃。难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