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用多了怎么办。 最后杨铁蛋还是接到了手里,不过打定了主意不使,就拿着,一路傻乐呵地回了家,路上许是太过高兴,踩了两回泥水坑。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生产队的广播就响了起来。 广播刚响,知青点里就亮起了点点烛光,从第一声开门声起,像开了开关似的,进出门声音,洗漱声说话声由远及近,变得热闹起来。 林爱青也是早早起床收拾停当,就扣上草帽,换上雨鞋出了门。 门口陈爱觉除了没穿雨鞋,跟林爱青几乎是差不多的打扮,头上扣着草帽,脖子上搭着长毛巾,身上穿的长袖衬衣,还戴了袖套,手里拎着把镰刀。 秋收开始了,知青点的女知青被分跟生产队的女社员一起割稻子。 看到林爱青出来,陈爱党鼓起通气,“林爱青,我们能坐你的拖拉机去地里吗?” 昨天半夜里,隔壁公社拖拉机手把拖拉机给林爱青还回来了,用水冲得干干净净,现在就停在知青点外头。 “可以,我马上要走了,你们还要多久。”一点小事而已,林爱青直接就应了下来,看了眼时间,跟另外的知青道,“我在外头等你们两分钟。” 知青院里立马响起一片,“马上!”“就来!”“等等等等……” 陈爱党是早收拾好的,跟着林这青往外走,说起来,陈爱党还挺意外的,她以为以自己跟林爱青的关系,林爱青不可能轻易理会她,或者说压根不会答应她才对,想到林爱青连半点为难都没有,直接就答应了。 心里怪不得劲的,你说要是林爱青嘴上为难她一下,她也没这么不自在。 陈爱党刻薄惯了,从小住在大杂院里头,一家十来口人挤在两间不到二十坪的小屋里,打小看着妈妈婶婶两妯娌争,看着大院里的大娘婶子们争,自己也是从小跟哥哥姐妹们一起争到大。 也一直很会利用女性优势,让男同志帮助她照顾她。 “那什么,之前的事对不起啊。”陈爱党虽然爱掐尖,但也识时务,早就有重新跟林爱青打好交道的念头了,但这不是林爱青忙么,中间还回了省城一趟。 林爱青看了陈爱党一眼,从工具箱里拿起摇把手,“没事,都过去了。” 过去了?陈爱党眼睛一亮,见林爱青已经绕到车头右侧去,赶紧走近一些,扒在左边车头上,隔着车头跟林爱青说,“那咱们这就是和解了?” 见林爱青不说话,陈爱党直接就当林爱青默认了,扒着车头,踮着脚尖,兴奋地道,“林爱青同志,我已经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是我太狭隘自私了,我要向你学习,你愿意接受我并帮助我进步吗?” 陈爱党这种问话方式,在这时候压根就没法拒绝,弯腰准备发动拖拉机的林爱青眉毛一挑,只当自己没听见。 陈爱党还要再说,就见林爱青冲她挥手,“站远点儿!” “……什么?”陈爱党皱眉,林爱青又说了一遍,陈爱党才不高兴地往后轻轻退了一小步,也就十厘米不到的距离。 陈爱党心里不免觉得林爱青得思不饶人,有些委屈,她都认错了啊!怎么林爱青还这样儿,她到底是真没听到她说的话,还是假没听到呀? 准备再努力一把,好好再说说时,林爱青已经沉着气扶着车头摇把手了,也就几秒钟的功夫,柴油发动机就突突突地震动起来,紧接着就是一股黑油从左侧烟筒里喷出,直接对准了陈爱党。 陈爱党,“……” 徐刚和罗文哲出来有一会儿了,见状对视一眼,忍住笑意,先一步爬上工具箱上坐好。 先上车的人坐带垫子的工具箱,后车上的人坐铁皮车斗,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陈爱党先是被喷了一脸烟,又被抢了座柆,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明明是她先到的,她有些委屈地看着罗文哲和徐刚,可惜这两人不理她,已经在跟林爱青说起话来了。 现在已经不是在学校那会儿了,也不是刚下乡那会,罗文哲和徐刚会看在陈爱党一个女同志的份上照顾她,但时间久了,谁惯着你啊,又不是你爹妈,也不是你对象。 陈爱党咬了咬牙,委委屈屈地爬上了车斗,她还是赶紧上去,不然晚一点,连扶着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拖拉机一响,知青点里的人速度都加紧了,没一会儿,就全都上了车,罗文哲点明了人数,就示意林爱青可以出发了。 往晒坪那边去的路上,林爱青还捎了不少村民,直到拖拉机上塞得满满的,才算完。 秋收时要做的事有,割水稻、割大豆、扒地瓜、收花生、掰玉米…… 生产队长带着部分男同志们分组负责脱粒,挑担,妇女主任带着剩下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