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他们已经察觉,今天是一伙人集合到一起商量分配细软散伙各奔东西的事儿。主犯四人全部到场,从犯以及马仔手下还有十来个。手枪四把,还有自制土枪十几条。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那伙人是不是还在窑厂,卧底的同志安危不明。五个人把各自的任务分派好,叶斐同谢骏飞一组,其他三人一组,从两个方向朝窑厂侦查。 都是老刑警,对于这种案子心里都有底,缉毒的案子,脚踩着生死线两边,运气不好人就交待了。没谁是不怕死,可警服穿在身上,他们就跟一般人不一样了。他们从当了警察那天起就注定得拿血肉之躯把这帮作奸犯科的家伙挡在老百姓生活之外,职责所在,都想得开。 车还没到村子,几个人开始闲聊天,也为缓解压力,神经绷太紧反而不利于办事。 车上其他四个都是宛城刑警大队的,叶斐只跟谢骏飞熟悉,他们插科打诨他也插不上话,他环着胳膊靠在副驾驶的座椅里闭目养神。 “斐子。”谢骏飞叫他。 他掀起眼皮瞧过去。谢骏飞贼笑,问:“昨晚怎么睡的?” 叶斐眼皮一翻,顿时没个好脸,嘬着嘴唇转回头。 “还未成年,你悠着点儿,别犯纪律。”谢骏飞叮嘱。 “没有的事儿!”叶斐冷冷说。 都捧着脸亲了还说没有,睁眼说瞎话。 谢骏飞轻嗤一声,又说:“我就提醒你一声,你心里有数就行。” 叶斐吐了口浊气,他心里头其实特没数,他乱着呢。 坐后头一人听到了关键词,兴冲冲地趴到谢骏飞身后问:“飞哥,什么未成年?睡什么?” 谢骏飞才发觉自己失言,顿时后悔,仗着自己在队里资历最深故意佯怒斥道:“瞎问什么?一边待着去!” 那人被怼回去了,怪郁闷的。身边人捅捅他,又指指叶斐。那人顿时明白。很多人都看到从叶斐车上下来的江然,毕竟天光白日的,突然出来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还是很扎眼的。那人脸皮贼厚,就又敲叶斐座椅后背,叶斐转过头。 “斐哥,你车上那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那人腆着脸问。 叶斐气闷得很,理都没理,扭回了头。 这就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谢骏飞只好帮他说:“斐子在车站救的一个小姑娘,是个哑巴,救下来后就赖在车上了,也不说自己家在哪儿,整天呆在车里哪儿都不肯去,斐子只好带着她。” “她那是看上斐哥才故意不下车吧?”那人贼笑。 “瞎说什么?注意影响!”谢骏飞忙帮着叶斐往回揽。 “那应该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引发的恐惧症。”另一人煞有介事地说。 “什么?”叶斐跟谢骏飞同时出声。两人互看一眼,叶斐抿着嘴唇转过了头,谢骏飞问后头的人:“秀才,你刚说什么恐惧症?” “就是人在遭受巨大创伤后会有的一种精神疾病。无时无刻的恐惧,过度的惊吓反应,过度警觉,严重了还会人格解体精神崩溃。” 叶斐拧紧了眉头。 “严重吗?” “有轻有重。有的几天就好了,有的得十几年,自杀的也有。” 谢骏飞瞟了叶斐一眼,叶斐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你打哪儿知道的?” “我上个案子的当事人就得了这毛病。他爹妈都不认只认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