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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的报应



    如影随形的看着他。

    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眼神的话,他只能想到恶。

    但他不明白,陈最对他的恶意从何而来,况且看他表情又一片平静安然,找不出端倪。

    杨宇嵊感到茫然。

    “嘿嘿,你这就叫自取其辱。”虽然给陈最递水,但还是不忘冷嘲热讽,“现在知道什么叫实力了吧。”

    陈初扯了扯棒球服外套的领子,掀起眼帘看她,“你好像很盼着我输。”

    陈初一脸真挚的点头,“这样我就扬眉吐气了。”

    静默片刻后,陈最拿毛巾揩干净脸上的汗,脱下外套丢给她。

    “好。”

    ???

    陈初看着他重新返场,藏青色粗呢毛衣马甲搭衬衫,相当学院派的穿搭,符合他文雅的形象。

    解开袖扣,陈最缓慢地挽起两截袖口,衬衫领子也拉开许多,露出锋利的锁骨,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许多。

    第二局,双方对于彼此的球风和路数都有了考量,彼此都拿出了全力。

    到了赛点以后,陈初明显看出陈最的疲惫,杨宇嵊也察觉到了,开始乘势追击。

    “加油!”

    陈初情不自禁的喊了这一句。

    场上的两个人同时朝她看过来。

    一个温和,一个锐利。

    体育馆悬挂着一排亮眼的白炽灯,冷光照在陈最苍白的皮肤上,被汗濡湿的鬓角如青苔一般柔软。

    他看着陈最,视线里有探究的意味。

    陈初有些畏惧这样的目光,让她的隐秘情绪无处遁形。

    “社长加油!”

    杨宇嵊顿了一瞬,扬起开心的笑容,紧紧握住球拍,气势更足。

    陈最从她脸上收回视线,面色平淡。

    两球以后,胜负基本定了,杨宇嵊放缓发球节奏,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陈初看陈最也懈怠了很多,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冲到她面前,浑身都带着股热汽。

    “你真想让我输?”

    陈初继续嘴硬,“看你也赢不了。”

    陈最点了点头,把水瓶还给她,继续回去打球。

    半分钟不到,他踉跄了几步,撑着球拍才勉强站稳,羽毛球落在脚边,滚了两圈。

    “哥!”

    陈初下意识跑过去扶住他。

    陈最靠着她肩膀站好,她在察看他的伤势,很是关切。

    “疼不疼?”

    陈最看着她,渐渐皱眉,似乎在感受,然后克制的吸了口气,“应该是扭到了。”

    “嗯,叫你人菜瘾大!”

    毕竟是亲哥,况且他受伤了,爷爷奶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能走吧?”

    陈最很满意她现在这么真诚的样子,犹豫片刻后,叹了口气,“应该能走吧。”

    说着动了两下,但又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前的汗水,神情很隐忍。

    终于看见陈最狼狈的样子,陈初却不觉得高兴了。

    “算了算了,我扶你去医务室。”

    叁下五除二把陈最的胳膊扛到肩上,架着他朝门口走。

    杨宇嵊反应过来以后,跟上来,“对不起啊学长,我背你吧。”

    在他俯下身的瞬间,陈最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但很快被他用淡漠的神情掩饰了。

    “是他技不如人,你不用这样。”

    虽然同情陈最,但陈初嘴上半点不饶人。

    杨宇嵊还是觉得愧疚,“那我来扶吧。”

    他的手刚碰到陈最,就被推开了,“不用,我妹妹送我过去就行,和你没关系。”

    毫无情绪的几句话,听不出喜怒。

    杨宇嵊有些尴尬。

    “我送他过去就行了,他很难伺候的。”

    陈初说着,搂住陈最的腰,脑子里下意识冒出一个念头。

    这腰真细,但是很劲道的感觉。

    陈最催她快点走,态度很是理直气壮。

    陈初忍不住掐他,“你自己摔倒的。”

    陈最也没躲,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顺手掐她脸,“还不是为了让你扬眉吐气。”

    杨宇嵊仍然跟着兄妹俩后面,想着搭把手。

    医务室离体育馆不远,医生刚好吃过晚饭回来,看到陈最一瘸一拐的样子,很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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