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见贾家的人,临了了来了个湘云,显然是急匆匆赶来的。见了迎春就请罪:“琏二哥和二嫂子来不了了,我跟二哥哥来了……” 迎春只点头,连问为什么也没问,只道:“来了就好!” 还是邵华见湘云尴尬,问了一声:“可是家里来了要紧的客人?” 湘云见里面都是亲近的人,这才道:“琏二哥被人打了,伤的极重……” 啊? “多早晚的事?”迎春这才急了:“知道是谁打的吗?” 湘云强笑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迎春还当是被大老爷打了,是因为什么不好说的缘故。早就听说二哥跟大老爷的姨娘有首尾,怕不是这事被知道了吧? 见两人都这个样子,邵华就看林雨桐,林雨桐表示也不是很清楚,至少来之前,也听过这事。 喜宴还没吃呢,家里就叫,说是琏二奶奶打发人来,求这边请个太医过去,说琏二爷的伤很不好。 四爷也在这边吃喜宴,结果贾家又来叫四爷和余梁,是贾赦亲自下的命令。 这外孙的好日子,贾家这一出接着一出的。 方时济到底是五城兵马司的,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时候多些。听了这事,一边恭送四爷和余梁出门,一边道:“这这就叫人打听去。岳父也是,这么大的事,也不支会一声。” 既然贾赦叫了,那这就不是贾赦打的贾琏。只怕另有缘故才是。 余梁是贾赦的外甥,四爷不是族人,也还是外甥女婿,做舅舅的叫了,那就去吧。 就是林雨桐,一边叫人认请了太医,一边也往那府里去。顺便把早准备好的年礼带上。反正不管怎么着,年前都得去一趟的。如今瞧病人和送年礼二合一,反倒是省心了。 林雨桐当然不可能见贾琏伤成什么德行,只见了王熙凤。她也还罢了,只平儿哭的两眼都肿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子的下的这个狠手,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王熙凤说着,就哭了起来,两声之后,就又厉声道:“别叫我知道是谁,否则,我要他的命。” 正说着呢,里面贾琏又起高热了,伺候的人在里面喊王熙凤呢。 王熙凤只留下平儿招呼,急匆匆的进去了。 林雨桐就不多呆了,说知道老太太太太都忙着呢,今儿就不见了,要告辞。平儿没心说旁的话,一边把林雨桐往出送,一边道:“我们奶奶没好意思说,我如今也顾不得脸皮了。千万请您请太医的时候费心些……找个……看那个看的好的……” 哪个? 平儿脸上羞红,低声道:“这杀千刀的可恶就可恶在……伤了我们爷的根了……” 啊? 许是林雨桐脸上的表情太意外,平儿的神色更尴尬了:“我们房里,如今还没个子嗣……这不是要断子绝孙吗?” 林雨桐干巴巴的安慰了几句,实在不知道这种伤了根是伤到了哪种程度上,何况自己也没法说这个啊。她先回来了,惜春带着荀哥儿在屋里玩,见她回来了,荀哥儿只抬头看了一眼又自顾自的玩去了,倒是惜春忙问道:“可是在外面跟人冲撞了。” 不清楚啊! 四爷回来的时候跟惜春简单的说了两句:“没事……人性命无忧。你只管安心。” 把惜春糊弄走了,四爷才说了贾琏的伤势,竟然是阴囊受伤了。 谁这么阴损? 是啊?谁呢! 四爷也猜测说是不是贾琏在外面惹下的风流债,被人家给报复了。伤了那地方除了这个原因也没别的了。却不想晚上的时候余梁和方时济一块来了。 方时济叹道:“这事有点麻烦,我让兄弟们打听了,不是一般的混混……” 然后他小心的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周’! 周家?! “以我的能力,我只能查到这里。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不得而知了。”也没能力查出来。 既然牵扯到周家,四爷就少不得叫人给忠顺王送信,问上一二。 结果忠顺王直接过来了,当笑话跟四爷聊了。自从上次劝的太上皇没降罪忠顺王,忠顺王跟四爷倒是越发的亲近起来了。常不常的就从角门混进来,两人一聊大半晚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