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但他从来没有对“父亲”二字做任何准备,或者说,他对“父亲”二字的概念,仅仅只是使用在复仇之上。 刑国栋又问:“如果你真的是他的父亲,你真的爱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不出现,为什么你不出现承担你的责任?为什么?你不需要回答我,你回答自己就行了。” “抱歉。”连九棋起身来,“打扰了。” 连九棋起身来,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点痛,他捂着胸口朝着门口走去的时候,却听到刑国栋又道:“你不想去你妻子的坟前上柱香吗?” 连九棋驻足,站在那,双手微微颤抖,他赶紧双手紧握在一起,转身看着已经起身的刑国栋,随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第七章:隆德宝库 江边的那座周围杂草都被清理得很干净的坟前,刑国栋放下竹篮,将酒、祭拜用的食物,还有香蜡纸钱都拿了出来,一一摆好,随后将三炷香递给站在墓碑前发呆的连九棋。 连九棋接过香,蹲下来,看着墓碑上的“龚盼”两个字,那也是墓碑上唯一的两个字,那是用唐楷写上的。 “墓碑是刑术后来亲手写上并雕刻的。”刑国栋点燃了蜡烛,插在地上,“他不知道应该刻其他的什么字,因为他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对母亲的印象非常模糊,如果没有照片的话,他恐怕都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模样。” 刑国栋说完起身来,连九棋轻轻抚摸着那块墓碑,忍着眼眶中的泪水。 “龚盼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刑术的父亲是谁。”刑国栋看着连九棋手中的红香,“一直到她死的那天,她都没说,其实那时候她已经疯了,因为她的精神问题,我不敢让年幼的刑术呆在她的身边,每天只让她早中晚各抱十来分钟刑术,其余时间,都让她跟着玻璃看着,你知道吗?她每次隔着玻璃的时候,都带着笑容,贴着玻璃,口中低声说着什么,我听不见她说什么,但我总觉得她应该是在叫你的名字。” 连九棋死死抓着墓碑,咬牙道:“如果不是郑苍穹……” “停!”刑国栋打断连九棋,看着回头来看自己的连九棋,“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也并不是你没有尽父亲责任的理由,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回来,因为一个真正的丈夫,一个真正的父亲,是绝对不会丢下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的……你和龚盼好好聊聊吧,我走了,没有其他的事情不用找我,另外,不要在我的医院搞事,我会报警的,如果报警无法处理的话,你也要相信,在这间医院里,能让你躺着出去的人很多。” 刑国栋转身走了,他不知道连九棋在龚盼的坟前说了什么,只知道连九棋低着头坐在墓碑前呆到天黑,随后起身离开了医院。 他也知道,当连九棋走进医院来那一刻,童云晖、廖洪美等人都已经将警惕级别提到了最高,如果连九棋所做的事情和哪怕有一点点出格,他恐怕走不出这间医院的大门。 刑国栋站在窗口,看着连九棋远去的背影,开始担心起刑术来,刑术这次离开并未提前告诉他,只是在上火车之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而当时连九棋正坐在他的对面给他讲述着几十年前那个雪夜发生的事情,和因此带来的一系列悲剧。 …… 在傍晚时分与马菲到达北京的刑术,却被马菲拽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原本刑术是想要打车前往和平门外的琉璃厂大街,因为他要找的九子之首幽州王钱修业在那里开了一家古玩店——那家店专营瓷器的同时,也依照的过去的老规矩做着当铺的买卖。 可是马菲却说做出租车太没意思了,要坐公共汽车才能感受一下首都的氛围,所以硬拉他上了公共汽车。 原本刑术是想抓紧时间赶过去,但是马菲笑眯眯地告诉他:“如果你不坐公交车,我就会一口一个老公,亲爱的,一直叫到咱们回哈尔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