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他又说:“过完年你就十二岁了,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其实我并不太想养。” 顾拙言说着说着笑起来:“看你长得还算威猛,就凑合养吧。”红灯,他停下回头,“我当时还给你编了个警号,pc多少来着?” 因为某人总是记不住,就改成了邦德。顾拙言扭回去,邦德伸头蹭他的脖子,他不知是骂人还是骂狗,轻声说了句“冤家”。 红灯一跃成绿,后半程畅通无阻,抵达gsg,顾拙言一身轻便的休闲装,牵着矫健的德牧,就那么遛狗似的进了大楼。 休息日没几个人,只有风里雨里永不会缺席的周强。 顾拙言到了办公室,不好意思道:“大周末还让你来,不恨我吧?” 周强笑笑:“两份合同走得急,您不也得来么。” 顾拙言解开狗绳,独自走进办公室里,看完合同签上名字,交代道:“给副总之后就下班吧,辛苦。” “对了,”周强说,“您让查的资料我整理好了,但是年头久远,有一些已经无法查证了。” 顾拙言点点头,待周强离开后,他拿起了桌上一份文件夹。圣诞节半夜吩咐的,效率挺高,这么快就调查出来送到他手上。 几张纸,却感觉沉甸甸的。 掀开封皮,第一页是人物简介,姓名:庄凡心。 第68章 顾拙言:无语。 顾拙言逐字阅读, 没花费多长时间便看完了。他合上文件夹随手一撂, 靠住椅背,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叼上,点燃后开始吞吐。 资料上白纸黑字记得分明,庄凡心移民半年后进入一所设计院校, 念的是珠宝设计专业,和一直以来的计划与愿景相符。 但仅仅一年后的夏天,庄凡心的爷爷去世了。 珠宝公司由庄显炀打理着, 在老爷子离开半年后, 因经营不善被洛杉矶当地一家公司收购。 第二年,资料中没有明确的记录, 换言之,庄凡心在美国的第二年没有念书。到第三年, 庄凡心才继续上学,转去另一所院校念服装设计。 后面的内容逐渐详实, 庄凡心在大学期间参与的设计活动和比赛很丰富,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他一边工作一边修了美国艺术史。 至于工作情况, 庄凡心先后在三家时装公司做设计师, 越走越高,算得上事业有成。家人方面,庄显炀后来创办了一家独立画廊,赵见秋则一直做园艺方面的设计工作。 年头真的很久了,况且远隔重洋, 仅仅能查到一些教育和工作,这种明面上的变动。 指间忽觉烧燎,顾拙言才发觉一支烟燃到了尽头,弹进烟灰缸,他曲着修长的手指敲打桌面,以防情不自禁又抽一支。 他想,或许爷爷的去世是源头? 庄凡心遭受打击,休养了一年,随着珠宝公司的转手,他没能完成老人的意愿。原本的梦想变成伤痛,继续的话难免要忍受现实的巨大落差,因此放弃攻读珠宝设计。 这一切都只是顾拙言的猜测,他不能确定,老实说,他甚至有些无法接受。庄凡心的爷爷只捱了一年,庄凡心离开仅一年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才十七八岁,又是不扛事的性格,当时怎么能受得了? 顾拙言越想越深,不由得想到那年八月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庄凡心说喜欢上一起念书的同学,他们在一起了。算算时间,那应该是老爷子过世不久。 会否当时太煎熬,那个人体贴地陪伴在庄凡心左右,陪他捱过痛苦,渡过难关,所以他在感激之下动了心? 是真是假不得而知,顾拙言盯着桌面发呆,重逢以来他们每次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庄凡心向他道歉认错,但全然未提移民后的种种。 是没来得及,还是压根儿不想说? 顾拙言也不准备问,至少现在不问。无论如何那段日子是庄凡心的痛处,如果以后变得亲近,庄凡心愿意说出来,他就听着。 顾拙言无奈地笑起来,曾经最亲近的人,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