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方圆海域全部催眠,虚晃一枪,有备无患,果不其然,风槐竟附身勾黎,出其不意……” 他解释了一遍,听的曲悦心惊肉跳,恼怒渐消,问道:“那勾黎前辈……” 曲春秋:“无妨,饮朝夕追过去了,听温师兄说,饮朝夕应是已经融剑,不必为他担心。” 曲悦这才放心,继续质问:“然后您就闲着无聊,找韭黄麻烦是不是?爹,不是女儿要数落您,您也太过分了吧,您是一个长辈……” 曲春秋辩解:“为父可没有,是你那位海妖朋友,想要激发自己的创作欲望,一直缠着为父,为父实在是烦不胜烦呀。” 幻波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曲春秋将锅甩给自己了:“哎呀呀,月亮爹,你也太……” 曲春秋打断了它,委委屈屈地道:“阿悦,你觉着为父像是能写出这种剧情来的人么?” 他将曲悦没来得及参与的两段剧情,一字不差的重复一遍。 曲悦听罢,黑着脸将耳坠摘下,一双眼睛直勾勾,与趴在花瓶边缘的幻波对视。 如此狗血,一看就是幻波的风格。 她磨着牙道:“《大魔王与小月亮》,恩?” 看热闹一时爽,此时面对曲悦的质问,幻波突地有些怵得慌,想要辩解,这原本是曲春秋的主意,它只是看不过去情节太老套,才出手相助的。 刚刚要说话,听曲春秋忧心忡忡地道:“阿悦,这小邪修醒不过来了。” 曲悦的视线立刻从幻波泛着水光、模糊不清的脸上,移去那面虚空漂浮着的铜镜:“您将他催眠,却唤不醒他?” 曲悦不相信。 “真的。”曲春秋道,“他似乎很容易沉入梦境,且有着极强的执念,不愿意醒来。可能是这小海妖编制的梦境对他而言,太美妙了吧。” 听曲春秋如此一说,幻波立马忘记要为自己辩解的事儿了,洋洋自得道:“波爷编故事的本事厉害吧,听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韭黄都自尽了,这梦境美妙?”曲悦信他们才有鬼了,她的手还牵着九荒,用力捏了下,果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该不是他在梦境里自杀,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了吧?还是,你们还有别的花样?” 她说这话时,语气阴沉的吓人,一副“九荒本来就够傻了,若被你们这么一折腾,变得更傻,我饶不了你们”的态度。 幻波没听出来,曲春秋的声音有些受伤:“阿悦,这小邪修若有一些不妥,你还真要找为父报仇不成?” 曲悦道:“找您报仇做什么,我打不过您,心眼也没您多,只能找您闺女报仇,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意思十分明显:别整什么幺蛾子了,赶紧将九荒给放出来,不然您对他有多差,我往后就对他有多好。 “是真的醒不来,不是我不让他醒来。”曲春秋这次是真冤枉,他现在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扮猪吃老虎,揣着明白装糊涂,已经意识到身在梦境中,故意不出来,想借此机会离间他们父女的感情。 若是如此的话,这小子不仅不是智障,反而聪明绝顶。 不过,一贯喜欢聪明人的曲春秋忽然觉得,若逃不过是自己的女婿,这小子还是智障一些更好,更省心。 曲悦深深吸了口气:“那怎么办?” 话说到这份上,父亲依然坚持,九荒估计是真出不来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