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放出来就够吓人的,那对夫妇在阮家这样的人家敢动心思,在乔瑞臣面前可不够看。 乔瑞臣见媳妇都被他没收好的煞气吓着,还特意说了一声,就怕长辈们也觉得见血不吉利。 左右这两口子就是打死都不为过。 江南苏州府那边阮氏的老宅里还有他们的儿子和孙子在守宅子,只要不让二人传信出去,尽快回去解决就行。 没必要让这二人打扰大家过年的喜气。 再加上年夜饭是真的丰盛,除了麻辣串被拨霞供给替代,这一年多里苗婉折腾出来的美食,今天晚上家里算起来一下子八个厨子,全做了个遍。 院子不够大,大家伙儿挤挤挨挨也吃了个痛快,还扶着肚子看小家伙们跳了一遍冬天里的一把火。 张屠夫还来了段西北这边独有的民歌,大伙儿热热闹闹快到子时才散。 孩子们困得东倒西歪,大人们是不能睡的,还要守岁,子时和卯时正都要给祖宗们上供奉,让祖宗们年头年尾都能吃饱喝足,来年继续庇佑后辈。 祭祀祖先总不好在乔家,所以各家都抱起自家的孩子,回自己家里守岁。 有乔瑞臣在,没人拦着,苗婉喝了一小碗烈酒,喝得满面桃花,回到屋里还高兴地哼着小曲儿。 淘淘早就睡了,直接被耿氏抱到了堂屋。 耿氏倒不是想着大年下的给儿子空地方干啥,主要是儿媳妇喝了酒,比起淘淘闹腾起来,真不差多少。 为了避免当娘的醉鬼把闺女闹醒,娘俩一起跳大神,她才把孩子给抱走。 谁媳妇谁自个儿照看吧。 乔瑞臣兑好了温水,给苗婉擦洗干净,将她塞进被窝里,自己才去洗漱。 他之前换衣裳,是因为那对仆妇两口子直接吓尿了,还往他身上扑,惹了一身的骚气。 虽然衣裳换了,他心里也还膈应,怎么也得擦洗一遍,才好上炕抱着媳妇眯会儿。 谁知他回来的时候,苗婉根本就没睡,裹着棉被坐在炕桌面前,笔墨纸砚都摆好了,在哪儿咧着嘴舞弄呢。 乔瑞臣哭笑不得上前,“今天发出去那么多银钱,你还这么高兴?” 只要对苗婉稍微熟悉点的人,都明白这小地主的财迷性子了,算着花出去的银子,苗婉肯定是要捂着心窝子吚吚呜呜一会儿的。 乔瑞臣脑子灵,媳妇发完钱他大概就知道发出去了多少。 先不说腊月的工钱,就光说奖金。 二十个孩子就出去了一千二百两,几个长辈近五千两,两个长辈加孙耀祖是近千两。 再加上女工和各家的女眷、聚福食肆和管着地里的仆从们,几千两也是有的。 再说这铜钱换成银子,银子换成金子,都有损耗,怎么也得超过万两白银。 苗婉嘿嘿笑,“共计一万一千二百六十六两!相公你就说,我豪不豪气?!” 她觉得自己没喝多,虽说是烈酒,但不是掺着喝,只一小碗,她这身子还能顶得住,恰到好处的晕乎,让她整个人都有点飘,舒服着呢。 乔瑞臣笑着将她挥舞出来的胳膊塞回被子里,“你当然豪气,不心疼啦?” “嗐,给老王八我心疼,给自家人我心疼什么呀!”苗婉又伸出胳膊挥了挥,她只穿着里衣,露出细嫩白皙的手腕,还有一小截胳膊。 棉被被打开,她动作幅度不小,连胸前起伏都略显波澜。 看得乔瑞臣眼神发暗,抿唇笑着咬咬后槽牙,将苗婉的胳膊连带着好风光都用棉被裹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