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王家宝根传宗接代下去的家底。 如今这些家底大半真的经营不善被抵出去,拆东墙补西墙,一盘算,好家伙,王宝根的家底快没了,剩下那点都不一定够他潇洒的。 身为被扶弟魔的那个弟/哥,王宝根当然不干,跟王氏大吵一架,激动下直接扇了王氏几巴掌。 两家人闹掰了以后,王氏说是不管王宝根,但王家老头老太太撒泼打滚求上门,王氏也不可能真不管。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泼的老太太,算起来西北这边的妇人都没她彪,怪不得王氏那般不要脸。”耿氏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要脸的在这样的老太太手底下也活不下去。” 耿氏有些担忧看着苗婉,“虽说你母亲的嫁妆收回来大半,可等你真入京的时候,若这老太太也跟着上门纠缠,到时候咱们只怕是要吃亏。” 苗婉喝完一碗银耳羹,正在就着豆浆吃油条呢,因为她口味奇怪,耿婶她们用酸浆果和面,油条酸甜口的,就着甜滋滋的豆浆,特别好吃。 只可惜这样的味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好吃,连淘淘吃过一回都差点没倒了牙。 听见耿氏这样说,她鼓着腮帮子抬起头,眼神有点迷茫,“我继母的亲娘上门纠缠?她缠得着我吗?” 耿氏笑着替她擦了擦唇角的油,“你还能跟不要脸的人讲脸面和规矩啊?” “那就不讲呗,我直接让人堵了她的嘴,扔出门去不就得了。”苗婉不觉得这是个难题,轻描淡写道。 耿氏哭笑不得,“若是能这样做就好了,娘我也不是善性子,但你这样做了,御史肯定要参你们两口子一个不孝不悌,我和你爹也是管教不严,说不准还要被文人口诛笔伐。” 耿氏和乔盛文其实不在乎这个,他们更多考虑的是子孙后代的名声和亲事,若是乔蕊和淘淘有对不孝的父母被影响了名声,亲事就不好说了。 景阳伯府到现在还敢蹦跶,倚仗的无非就是这一点,名声在京城甚至是很多地方都特别重要。 但苗婉不理解,她一穿过来就在流放路上了,真正缓过劲儿来已经到了西北。 虽说如今西北属于大岳,可关外对于那些礼教什么的,确实要比关内漠视的多,要不然孝顺也不能成为梗。 也不奇怪,饭都吃不上的时候,谁顾得上那些礼义廉耻的教条啊,能活下去最重要。 所以苗婉听耿氏细细说完,眼神中只有诧异,“问题是都知道他们刻薄我,我就不能刻薄回去?再说了,只要爹娘你们不在乎,我作甚要为了渣爹贱人而忍让?名声好不好的,我有钱就行了,只要我有钱有势,抢着想要娶淘淘,嫁进乔家的人,说不定队能从京城排到西北呢。” 甭管啥时候,你只管数一数,哪一个能保得住自己财富的富豪,用得着担心闺女儿子的亲事? 连富豪自个儿,就算七老八十了,还有数不清的小姑娘往上扑,恨不能给他生十个八个的孩子好分遗产呢。 所以她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自己过舒坦了就行呗。 要不是为了西北百姓,也为了自己心底那点子火气,想要搞死西蕃人,她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先搞死景阳伯府里那群王八羔子好吗? 耿氏被儿媳妇说的一愣一愣的,仔细想了想,她沉默了。 虽然话糙,但是仔细想想,好像没毛病。 就现在来说,淘淘说想要找个夫家,保管都有无数媒婆上门,至于嫁不嫁到京城,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啊。 大不了以后就在西北生活? 想通了以后,耿氏心里舒畅了许多。 在京城时,她虽然给王氏好多次没脸,也算是收拾了一半儿,可碍着那些杂七杂八的顾忌,还是没能痛快将人给收拾了。 还是儿媳妇想得明白,她活了一把年纪,都没有儿媳妇通透。 “那行,那你就多赚钱,等你二舅舅他们回来以后,等抽空咱们回京一趟,到时候娘帮你收拾景阳伯府。” 苗婉摸着肚子嘿嘿笑,“我感觉我自己也能收拾了他们。” 当初景阳伯两口子肯定是以为这嫡女活不久了,而且还被流放,逐出宗族还免得给家里抹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