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为难她会想不到?又美又不冻人的派克服当然要准备。 王氏瞧见她衣裳里的机巧,脸色又难看不少,云霞锦就够金贵的了,里面那皮毛看起来也是上等货色,这贱人也太有钱了。 不光如此,苗婉还慢悠悠掏出两个小巧的手炉,又掏出一个锦囊,从里面取出无烟的银炭装进去,悠闲抱着手炉,懒洋洋听乔瑞臣说话。 一众都在打量乔瑞臣两口子,有人注意到,苗婉用的手炉,一个是纯金的,一个是白铜錾花的。 白铜,这可是稀有金属,宫里都寻常难见,贵比千金。 众人不免有些咋舌,偷偷去看景阳伯夫妇,这么有钱的女儿,怪不得还要认回去。 众人更不理解的是,都说乔家儿媳妇会赚钱,景阳伯到底多蠢,才会将女儿逐出宗族? 景阳伯脸色特别难看,忍不住低低出声训斥苗婉,“陛下日夜为边关战事忧心,百姓们日子难过,连宫中都崇尚节俭,你怎敢如此奢靡?生怕旁人不知道乔家搜刮了民脂民膏吗?” 乔瑞臣正在跟苗婉说与圣人商议何时张罗物流中心和邸报的事情,闻言抬起头看了景阳伯一眼,没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是被苗婉握住了手,媳妇热乎乎的小手让他明白,媳妇要亲自来,他很乐意看媳妇张牙舞爪。 苗婉也没令他失望,她嗤笑出声,“也没听说景阳伯擅读书,竟然也不知窗外事吗?谁跟景阳伯说边关百姓穷啊?别处不说,西北百姓如今吃得饱穿得暖有钱挣,日子过得可比多年前的景阳伯府好。” 那些宗亲立马听出了苗婉的意思,她这是讽刺景阳伯府败落后靠阮氏的嫁妆度日。 景阳伯勃然大怒,起身指着苗婉怒斥,“孽障!你就是这么跟你亲爹说话的?” 王氏装模作样红着眼眶安抚他,“夫君息怒,家丑不可外扬,等宫宴后……” “别啊。”苗婉笑眯眯打断王氏的话,“我不在意让人在欣赏歌舞之前,先瞧个热闹,当初乔家被流放,我已经被逐出了苗氏宗族,跟景阳伯府断绝关系,哪儿来的家丑?” 不等景阳伯斥辩出声,苗婉又笑,“这狗喂久了还会冲喂食的人摇尾巴呢,有些人吸着妻子的血杀嫡妻,逐嫡女,霸占嫡妻嫁妆,要害死嫡妻娘家,连狗都不如,有这样的爹,生出个孽障来,稀奇吗?” 圣人和锦贵妃还没来,准确来说是在后殿伸着耳朵听热闹,大殿内也瞬间安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 都被苗婉这番声音不算高的话给说傻眼了。 向来权贵人家撕逼都爱讲究个婉转,无论如何都要披着遮羞布,哪儿见过苗婉这种笑眯眯行泼妇骂街之事的。 张嘴闭嘴骂亲爹畜生不如,给御史都干不会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是该先骂景阳伯渣,还是先骂苗婉不孝。 倒是摄政王轻笑了声,声音带着讽刺,“子告父尚且要先挨板子,在这太极殿上等同于告御状,板子还要翻倍,乔夫人这不是为难陛下吗?大过年的非要见个血。” 景阳伯和脸色难看的王氏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一脸痛心和不可置信看着苗婉。 “家门不幸啊,早知生出这样不孝的女儿,在朝堂之上污蔑亲父,我早该在她出生时,就把她掐死!” “也是我这个继母做的不好,当年怕委屈了元配嫡女,不敢多加教导,害了她。” 苗婉看了乔瑞臣一眼,见相公脸色不大好,心里倒是对摄政王高看一眼。 他一张嘴,就给苗婉定了性,不管逐没逐出宗族,只要苗婉跟景阳伯是父女,她说出口的指责,还是在宫里,就等于告状,无论如何都得挨板子。 苗婉没想到,命妇们战斗力不咋样,摄政王嘴皮子倒是厉害,怪不得公爹也是个厉害的,脑子不够,很容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乔瑞臣有些担忧,摄政王这话一出,圣人来了以后,御史台逼迫的话,圣人也没办法护着苗婉。 他只能以夫君的身份代替苗婉接受惩罚。 不过他小瞧了苗婉。 是,论脑子,苗婉是比不过乔盛文父子。 论口才,她可能也比不过,毕竟父子俩念了那么多书呢。 可苗婉不打算跟他们比这个啊,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