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每次只能放一颗弹,她今天特地什么袖袋都没带,就是为了坐实天谴。 反正她有八颗子·弹呢。 王老太太目瞪口呆扭头去看,刚刚被她撞了一下都变样的花盆,四分五裂,碎了个彻底。 这要是她的脑袋……王老太太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趴在墙上看热闹的百姓,都顾不得对羽林卫的害怕,远远就发出了哗然动静。 “我滴个娘咧!那老婆子遭报应了啊!” “老天爷,景阳伯伙同继室害死了自家娘子?” “啥继室啊,没听清楚嘛,就是个贱婢,充其量就是个爬床的妾,啧啧……咱大岳可是禁制扶妾为妻啊,还是三品伯爷呢。” “先别瞎说,也没证据啊。” 说证据,证据就到。 乔瑞臣黑沉着脸色大步流星走过来,若非苗婉握住了他的手,苗婉觉得他有可能直接就过去掐住景阳伯的脖子弄死他了。 苗婉从记忆中得知「苗婉」住的地方连得脸的下人都不如,加之又过了好几年,那里说不定蜘蛛老鼠多少了,看起来肯定格外凄惨。 “找到了吗?” 乔瑞臣咬着后槽牙,用足以杀人的目光盯着景阳伯,说话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找到了。” 那证据上还有血迹,不用猜都知道,定是媳妇小时候挖坑的时候留下的,一想到那么小一个孩子住在那么凄惨的地方,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藏起这些证据,他就有杀人的冲动。 景阳伯被他盯得腿都发软,听到有证据在,整个人就有点站不住了。 苗婉从乔瑞臣手中拿过那个带着血迹的蓝色包袱,看到上面的血迹,眼底也忍不住闪过一抹戾气。 打开后,一只底子黑乎乎的药碗,碗里有乌黑的银针,碗底下还压着一封被烧了一半的信件。 她深吸了口气,看都不看瘫软的景阳伯夫妇,直接转向羽林卫。 林城能叫羽林卫来给她撑场面,却又不只是为了给她撑场面,端看她能不能拿得出证据。 这会儿她将证据高举在头顶,语气铿锵有力,看热闹的都能听清楚她说什么。 “阮氏外嫁女之女婉娘,在年幼时发现生父为谋夺母亲嫁妆,害她性命,求羽林卫将证据呈交陛下,此为一。” “阮氏外嫁女之女婉娘,状告王氏伙同生父在母亲药中下毒,残害主母,并且私吞主母嫁妆,证据同样在此,此为二。” “阮氏外嫁女之女婉娘,状告景阳伯以妾为妻,求陛下做主,阮氏女婉娘要求拿回阮氏嫁妆,此为三。” “阮氏外嫁女之女婉娘,状告景阳伯府无情无义,在嫡女无过错之时将之逐出宗族,又在嫡女体面归京时将之添回族谱,后因嫡女揭穿其真面目再次将之逐出宗族,以族谱为儿戏,此为四。” 苗婉冷冷看着面色灰白的景阳伯夫妇,四对他们来说就够吉利了。 她扫了眼听闻消息匆匆赶来的苗氏长辈,“景阳伯及苗氏一族视宗族血脉为儿戏,也视大岳律例为儿戏,景阳伯蒙骗帝王恩旨加封妾室填房,此等人渣不配为大岳三品伯,苗氏一族不配在大岳为官,只求圣人明鉴!” 林城深吸了口气,将苗婉手中的证据接过来,深深看了眼乔瑞臣。 好小子,他一直觉得乔瑞臣不够心狠,原本在羽林卫时行事太过温和。 没想到,他福气在后头,倒是娶了个够狠的媳妇,这一耙子就够把景阳伯府钉到地底下爬不起来的。 林城不知道的是,苗婉这才刚开始发挥呢。 作者有话说: 第二棒子,还没完,下一棒子会更爽!该替「苗婉」和母亲报的仇,一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