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你别怕,这跟亲人还不一样,亲人都是热热闹闹和气了好,要是跟相公讨论人生呀,越激动俩人感情越好,要是将来你们讨论的激动不起来,那你千万要跟嫂子和娘说,咱们该和离和离。” 门外偷听的耿氏和阿纯:“……” 耿氏热着一张脸心想,她这到底是娶进来一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啊,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可你要说她说的不对吧?仔细寻思一二,还挺有道理。 再深一点就是耍流氓,再浅一点呢,又怕孩子们听不懂,这中间的分寸儿媳妇还把握的挺好。 是那种叫懂的人听了要臊得慌,不懂的人听了也能懂一部分的程度。 耿氏不知道,苗婉这也是看小说来的经验,小说里常年都是文雅又看不出啥来的车技,给多少年少慕艾的孩子们进行了启蒙啊。 淘淘靠在娘亲怀里,扬着脑袋好奇问,“所以娘亲和爹爹经常讨论人生吗?那娘亲为啥要哭呀?” 苗婉噎了一下,“啊这……我是叫你爹气的,他这人讨论不过我就不让我说话,以后淘淘和小蕊你们都得注意着点,若是你们喜欢要强一些,找相公还是得找性子温和一点的,否则你们也得哭。” 乔蕊年纪到了,似懂非懂红了脸,“嫂子您快别说了,我哥性子就很温和啊,您不还是哭?” 苗婉理直气壮梗起脖子,“那你哥经常不在家,总得让他知道有人想他嘛,我那是装哭安慰他呢,为了给你哥面子。” 耿氏:“……” 她想了想自家闺女的大嘴巴,感觉下次儿子回来,儿媳妇估计又要起不来炕了。 不过这回乔瑞臣倒是没有很快就能回来,甚至两个月了都没见着人。 耿氏有些担心边境的形势,因为乔盛文也一直没归家。 她忍不住跟苗婉念叨,“你爹这几年身子骨刚好一点,那里都是儿郎,也没人能照顾好他,天渐渐冷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冻坏了身子。” 有顾姝窈和程家护卫在,苗婉大概清楚边关的形势,笑着安抚婆婆。 “您别担心,我已经让人送了最新的羽绒服和羽绒被过去,爹那里有相公照顾,我还特地拨了孙阿达的徒弟过去做饭,他们吃喝不愁,就等着六国联军服软呢。” 话说,六国联军能坚持两个月,已经很让苗婉服气了。 毕竟在大岳边境,苗婉想要保证固北军的辎重还是比较好办的,但是北蒙和大宛都不属于粮食大国,联军一下驻扎好几个月,将士们吃穿住行都是不小的负担。 本来苗婉以为,他们最多就坚持一个月,就得灰溜溜各回各家的。 实则她不清楚,坏水儿是她给的,但乔盛文个老狐狸也不可能全听儿媳妇的,还得从大岳全局出发,怎么震慑六国,又怎么才能让影响力扩大,都不是简单的事儿。 不管是从舆论上来说,还是从震慑上来说,个中尺度是需要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的。 联军与固北军的第一次切磋赢了个彻底,对方输的几乎没有任何招架之力,这一点固然是能让大岳将士和百姓们士气大振,可也有欺负人的嫌疑。 因此第二次切磋隔了半个月,中间固北军还派属臣给对方送了几次药。 第二次切磋没有直接平局,而是在大家都看得出固北军放水的情况下,以微弱优势赢了对方。 如此两次切磋,被邸报自西北至关内大肆宣扬。 其实这个时候联军就想退兵了,可固北军却不能让他们就此退去。 要不然即便联军赔偿了固北军的损失,也有欺负人的嫌疑,以后肯定会有人拿这个来说固北军欺负人。 乔盛文不给对方和谈的机会,反倒是明面上嘘寒问暖,暗地里拱火挑拨,引得双方起了几次冲突,而后几次切磋都是平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