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墨:“……” 一时情绪激动的禄存虽然给陈京墨的第一印象就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在具体行动力上还是很可靠的,大半夜的从神界到人间其实并不方便,但是一把年纪睡得也早的老岁星还是没一会儿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仔细算起来也有千年没见了,和陈京墨算是旧识的老岁星借了具普通的拾荒老人的躯壳走进陈京墨家家门的时候手上还拎着个显得脏兮兮的蛇皮袋,而也没那么多讲究的陈京墨倒是也没注意这些,和他匆忙打过招呼后又把他带到了依旧没有任何苏醒迹象的郑常山身边。 “他到底怎么了。” “唔……照理来说不至于这样,可看现在这个迹象,贪狼星的星象着实有些凶险啊……他前几天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的症状吗?” “他和我说……他什么事都没有。” 口气很差地这般来了一句,要是郑常山这会儿还清醒着,估计又得被他们家气的要动手的廉贞君罚着头顶榴莲跪搓衣板了。 而见状顿时也有些无奈的老岁星忍不住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等站直身体后才冲面前显得心事重重的陈京墨缓缓开口道,“廉贞君不要动怒啊,贪狼星也是关心则乱,神魂不稳所带来的问题,您尚未完全归位肯定是记不太清楚了……他现在这样应该只是睡着了,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就醒了,只是这神魂不稳会伴着剧烈的疼痛,贪狼星嘴上说没事,但那种能让有些星官们直接就此陨落的痛苦又岂是几句话可以形容的呢……我只听说越是命格凶险的星辰,遭遇这诞生之日的时候便愈发痛苦,那附在皮肉里的痛痒会让很多星官忍不住用利器砍断自己的手脚……” “有没有什么办法,哪怕只是片刻,能减轻些他的痛苦也好。” 猛地打断了老岁星详细到让他背后生寒的恐怖形容,就算是对这些东西再一无所知,到这个时候陈京墨也该猜到为什么郑常山一直不和自己说任何有关他身体上的异常了。 “本是注定的劫难,又怎么会有迂回的办法呢。” 闻言摇头叹息了一句,见陈京墨眼眸中流露出来的疼惜和折磨,知晓他们之间情深意重的老岁星倒是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不过半响老岁星还是在思索了后开口道,“我总觉得贪狼星如今这情形和正常的情况有点不同,廉贞君若是有心,不妨往那禄星司的方向查查,看看是不是有人在使些不入流的手段故意陷害贪狼星……” 说到这儿,欲言又止地停了下来,老岁星抬起头看了眼面前若有所思的陈京墨,见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明显已经有了些想法的样子,心里一时间也有些不安起来。 “不过此事我看还是要等贪狼星醒过来你们再仔细商议比较好,您如今尚未归位,和那僧苦练直接冲突可不是明智之举。” “多谢,我明白了。” 放低声音地冲岁星点了点头,陈京墨的脸上平淡且柔和,倒让岁星有些摸不准他是怎么想的。 而等老岁星走后,重新回到郑常山身边站着的陈京墨只静静地看了会儿这个又一次什么也不说就瞒着自己,就连一丝痛苦都不愿意和自己倾诉的笨蛋,半响却是抬起冰凉的手掌摸了摸他颌上的眼睑。 …… “张衡,一切可还顺利啊?” 缓步走到司天鉴的身边,负手站立着的西洋镜看他拿着个怪模怪样的八卦盘坐在星空之下,只闭着眼睛若有所思地冲着上方便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闻言的司天鉴只面无表情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待沉默了片刻后这个儒雅的男子缓缓张开眼睛又以一副略显疲惫的样子轻轻开口道,“逆天改命的事情,做了可真是损阴德啊,若不是苦练大师硬是要我这样做……那贪狼星也怪可怜的……” “你这话从何说起!你难不成还动了恻隐之心吗?那贪狼星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 “那巨门又算是什么好东西呢……西洋镜,薛朝凝落到那样的下场根本怨不得别人,不过都是因果而已。” 面无表情地这般故意开口刺了一句,司天鉴看模样长得斯文谦和,但那双仿佛看透了天机的眼睛落到你身上时你就觉得自己被他看透了一般讽刺。 而被他这么一说,西洋镜也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