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到了你的菜里。与人为善总没错,忠诚这玩意也不是生来就有的,是驯化出来的。书衡为了摆脱心中的不适,悻悻然的想。 “昨天晚上公爷和夫人来看过您,不过您已经睡着了。”蜜桔把她放在用过的银勺牙筷亲自水煮,消毒。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小姐一声。书衡为了以防万一,不愿意见爹娘,说请医生的时候,便惊动了这两位主子,丫鬟都没带就从荣华堂赶过来了。可惜女儿吩咐下人把门窗都锁死了不放他们进来,只隔着窗子喊话:“我亲爱的爹爹,美丽的娘亲,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为了尽孝,女儿还是大不敬的不放你们进来了。等会儿王大夫诊脉,我让他大声一点,把详细的问脉过程都吼给你们听如何?” 国公和夫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袁慕云很有耐心的按住了准备伸脚踹门的夫人,索性命人搬了椅子过来,就坐在了屋檐下,待到从王悬壶得到了准确的消息,知道没有大碍,便拂袖去也,不带走一片云彩。然后----半夜,又悄悄的过来了。 书衡怔了一怔,下意识的抱住了胳膊:“我昨天晚上睡觉有没有踢被子?” “----至少国公爷来的时候,那玉面缎子芙蓉被还好好的搭在身上。” 书衡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答应他老人家睡相要乖一点,失信不大好。”她又忍不住搬镜子过来打量一番,再次陷入抑郁中:“哎,我还是别见人了,不然一世美名都烟消云散。这形象拿出去,可真叫亲者痛仇者快。” 蜜桃嗤的笑了:“放心,大家都惜命,听说这玩意儿有点传染,一个个巴不得躲你远点,谁还会来?连福儿雯儿都被老子娘借着家中有事的名义叫走了。白芍她们若不是只能待在府里没地方去,只怕也跑了。我让您捂着捂着别声张,您非要搞出那么大动静。” “时危见臣节,板荡识忠臣,这算什么?记着那些心思浮动的,我以后不用她们。” “对了董音大小姐倒是一早来看您,与哥哥董怀玉公子一起来的。她愿意死要进小院,可是被董公子拉住了。” 书衡挑眉:“中国好哥哥。” “县主您呀,”蜜桔有点无奈:“一堆人围在身边不笼络,变着法让人走,瞧瞧,现在真有人走了。” 这话我可就不乐意听。书衡啧啧嘴:“随她们走去,你家小姐我这么美丽动人,自然有人心疼。” -----然后,她就想把这句话给吞下去。 秦王殿下忽然造访!刚跟国公爷谈过话,正往这边来。 消息出来的时候,书衡一口菊花茶喷到了裙子上,呛得半死不活:“咳咳咳----面纱,咳,不,要帷帽咳咳咳,算了还是面纱。” 结果,眼角的泪还没来得及擦掉,刘旸那张颜色略深的帅脸就从窗户下面冒了出来。书衡一时震惊住了,不晓得是先捂脸还是先盖裙子。 她回过神来,哀怨的把视线投到领路的常玉身上:你咋不早点通知? 常玉还跑得微微喘息,见到小姐埋怨的眼神,错眉弄眼的指着刘旸袍裾:腿长腿长,我尽力了。 刘旸仔细打量着她的脸,打量到书衡几乎生气:不知道那句话吗?仔细的看对丑陋的人来讲是种残忍。当然,我这不叫丑陋,叫蛰伏的伪装。 她正要阴阳怪气的请个安,刘旸视线蓦地一低,又落在了她手里捧着的大茶碗上:“哟,正喝着呢。” 书衡默默的把碗推到一边,隔着窗户望了望他,然后亲手用泥金小盖钟倒了杯香茶,举手示意:“殿下,我敬你。”然后一歪手折进了漱盂里。 “-----谢谢。” “不客气。”书衡不由自主的去摸腮帮。 “话说你这脸上贴这黑乎乎的玩意儿有效果吗?” 书衡摩挲着脸上的玩意儿:“它长这么黑,真是不好意思。” “----你脑子烧坏掉了?” 书衡一怔,抬头,很诚恳的道歉:“抱歉殿下,我不是故意含沙射影。”看他脸色似乎更差了点,书衡赶快又加一句:“其实我对黑色没有偏见,这颜色瞧着心里也踏实不是?”----对药膏来讲。想想绿色的一坨,红色的一坨就会觉得很可疑,比如她上次腿破掉,刘旸捣鼓出的一团绿糊糊,一眼望去就让人难以信任。 咦?话说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