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姜姒有些意外,却也不多做推辞,她轻言道:“那郎君也早些歇息。” 沈晏衡点了点头,这时白芷端着白粥走了进来,她在屏风外面问:“家主,夫人,粥熬好了。” 沈晏衡起了身,“端进来就是,好好伺候夫人。” 白芷端着粥走了进来,应了一声:“是。” 然后沈晏衡就侧身避开了道,让白芷端着粥上前去,而他自己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姜姒低头喝了几口粥,再抬头时沈晏衡已经不见了踪影,院中却响起了他练武的动静。 “夫人,你今日差点吓死奴婢了,家主抱着您回来的时候,您是一点意识都没有了啊。”白芷说着说着声音还有一些哽咽。 姜姒喝粥的动作一顿,原来她将要昏迷的时候看到的那个身影和闻到的雪松清香不是幻觉。 “我已经没事了。”姜姒面不改色的说。 白芷眼里全是疼惜,“夫人要保重身子,家主今日急得差点冲进宫里找杨贵妃去了。” 姜姒看着她,平静的说:“不关娘娘的事,我身子一贯如此。” “但是您去找了她之后就昏倒了,也不会有这么巧合的……” 话未完,白芷看着姜姒将碗递了过来,而碗里的粥却还剩大半,她就上前去接了过来问:“夫人就吃这么一点吗?” “没有胃口,药煎好了吗?”她问。 白芷连忙点头,她把粥放回了托盘里,然后对着姜姒欠了欠身,说:“煎好了,奴婢这就去端过来。” 姜姒点了点头,白芷就退了出去。 姜姒听到屋外的动静停了一会儿,稍许又响了起来。 她垂首看着自己的手,又想到了杨嫆今日拉起她的手说的那些话。 如今她违背了杨嫆的意愿和沈晏衡去了姑苏,她预计杨嫆不会生气,但她回来之后还是要面对杨嫆的,所以这件事该得到最好的结果,是姜姒未来这些日子必须想明白的事情。 三殿下李筠和五殿下李羽确实是当前最得圣宠的,皇后膝下无子,圣上如今却还是没立下太子,无非是两种可能,一是他在李筠和李羽之间难以抉择,二是他另有人选。 另有人选的可能并不大,但绝非没有。 可惜姜姒并不清楚朝政,她无法定夺那些皇子当中还有谁合适。 何况沈晏衡当前是站到李筠那边的,李筠的母亲郁芊芊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女,光是这个身份就不可撼动,但杨嫆的身份地位也不低,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个狠角色。 两人相争,一旦站错队,结局只能是死。 但如果这二人是鹬蚌相争,那只需要找到那个渔翁即可。 正想着,白芷便端着药走了进来,浓郁的中药味儿唤回了深思的姜姒,她神情自若的看向了走过来的白芷。 白芷将药端了过来,她笑着说:“夫人,家主给了您一块糖,说您喝完药吃这个糖,就不会苦了。” 说完她又从腰间摸出一块糖,那颗糖被白色的糖纸包裹,模样精美无比。 姜姒接过了药碗,药是温热的,她用勺子搅拌了一下说:“收起来吧,我没有夜里吃糖的习性。” “但是就一颗糖,压压中药的苦味儿也是可以的。”白芷有些坚持。 姜姒便瞥了她一眼,说:“再苦的药都喝过,何况是这一碗。” 说完她就拿开勺子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白芷看得愁眉苦脸的,她先前就是尝了一下药的温度,都觉得这个药哭得难以下咽,姜姒却能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一时间她的心情复杂不堪。 见姜姒喝光了药,她连忙递了手帕上去,然后接过了药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