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了她。 姜姒眸里盛着稀碎的慌措,而沈晏衡的眼眶红得更厉害了一些,眼里的情绪并不遮掩。 他呼吸声喘得很重,这一瞬姜姒被他猩红的眸盯得浑身发软,发怵,她手心的温度很快的蔓延了全身。 “郎……郎君。”姜姒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悔。 沈晏衡大口的喘气,然后用沙哑又抑制的声音说:“吓到你了……” “没……”姜姒刚想说没有的,可是双眼却不经意的瞥过沈晏衡的衣摆,他回来换了一身青白色的衣裳,衣摆不加宽,坐下的时候堆不起褶皱,便可以将一些异样看得一清二楚。 姜姒吓得急忙别过了头,耳根红得要滴出了血一样,两人之间默默无言,沈晏衡憋得厉害,一股无名火从小腹窜了起来。 他站起了身,衣服很有垂感,将他的情/欲遮挡得一干二净。 “我先去沐浴,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歇下。”沈晏衡声音很有磁性,低沉婉转,又有很强烈的压抑的感觉。 姜姒点了点头,不多应话,满脑子都是方才所见的一幕。 沈晏衡这才走出了房间。 姜姒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沈晏衡为她掉了那一滴泪,她觉得心里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所以不受控制的吻去了那滴泪,而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引起沈晏衡这么大的反应,姜姒垂下头去看自己的手心。 手心还是酥酥麻麻的。 那种温凉的柔软感在手心挥之不去。 姜姒认得清自己的理想与志向,却认不清自己的内心想法,以至于就算他们现在已经心系对方了,姜姒还是觉得患得患失。 不真切。 姜姒心里空落落的。 . 第二天上京城就来人了,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开始交代后事的时候,他们惊奇的发现,太庙里的那个大石像已经被替换成了当今圣上的。 原本唐瑜和姑苏的那些世家们都准备接受责罚了,却没成想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原来是先前姜姒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她凭着记忆画下了圣上的画像,然后沈晏衡吩咐春山寨的那几个弟兄依着模样打造了一个石像。 他们之间来了一个狸猫换太子,除了个别人,几乎没有人知道。 当天下午上京城来的人就回去了,他们只是来核实实情了,既然为虚假也要趁早回去禀报。 而上京那边又重新派了几个治水官来,沈晏衡和周子成收到了赈灾的银两,已经开始修建房屋,开仓放粮了。 周子成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姜姒也不会遭遇那些,他有愧于姜姒,从姜姒出事到现在两天过去了,他也没敢来看姜姒,倒是托了人送礼过来。 不过被沈晏衡退回了好几次了。 第三天城里的难民已经安顿好了,修房的工程也已经完成了大半,后续就是新上任的县令的事情了。 当晚姑苏的好些世家和一些富商过来和沈晏衡二人吃了酒。 沈晏衡出去小解了一趟,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被周子成拦了下来。 沈晏衡皱起了眉头,他从七姑那里也听说了一些,周子成做的事情实在恶心,他连对他有一个好脸色都不可能了。 “沈大人,我在此是来向姜小姐道歉的。”周子成拱起手鞠了一躬。 沈晏衡抱肘靠在走廊旁的柱子上,然后冷言冷语的说:“你要道歉?那你怎么不去跪在她面前好好道个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