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妻身中名为“九死一生”的毒,因了韩晔的解药才得以续命,这毒无法根治,他因担心她再次毒发,便命孔雀回北疆寻找解毒之法…… “主子,您且放心,孔雀既然已经前往大兴皇宫,必能带回婧公主的消息。您如此劳心费神,恐伤了龙体啊。”桂九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聂子陵见桂九马屁精开口了,他也不甘示弱,在阿谀奉承这件事上,桂九还真是他的启蒙老师,聂子陵忙捧上了参茶:“是啊,主子,您喝杯热参茶暖暖身子,这江南的雪跟长安的雪真不一样,湿湿冷冷的风往骨头里钻。” 尽管屋内很暖,聂子陵的话纯属闲扯,君执却捧起了他的那杯参茶,喝了一口。 谁也不知他的冷,这种冷,必得抱着他的妻才能解了冻。他可怜的小疯子连大夏天都睡不好,半夜冷得直往他怀里钻,如今大雪纷飞的冬夜,她可睡得安稳? 若想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中近得了她的身,不是件容易事,不如他就真去扮一回无根的太监? 桂九瞅着聂子陵,朝他挑了挑眉,赞扬他越来越上道儿了。 聂子陵白了他一眼,恭敬小心地立在他主子身边,等着夸奖呢。 然而,久久不见他主子有动静。 还是桂九懂得察言观色,咳了一声,并不突兀地打断了男人的思绪,问道:“主子,您可是想到了什么?奴才等蠢笨,恐有疏漏之处,还要主子提点才是。” 聂子陵心下腹诽,马屁精,主子想什么,你又知道? 君执抬头,一伸手,将参茶又递给聂子陵,微蹙着眉,出声问道:“若朕扮了内侍混入宫中,除了面白无须、拿捏嗓音,还需注意哪些?” “噼里啪啦——” 聂子陵手里的参茶没拿稳,掉地上摔碎了,他诚惶诚恐地跪下,跪下还没听弄清他主子的意思,他主子说要扮什么? 桂九嘴角也抽搐了一下,他主子说得再好听,内侍还不是阉人、太监?为了个女人,大秦的颜面真的彻底扫地,他们尊贵的大帝要去扮阉人,只为了接近婧公主一步? 不过桂九到底比聂子陵扶得上台面,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是笑嘻嘻道:“主子,您要面白无须的人皮面具,也得等孔雀回来才行啊。” 正说着,门外响起敲门声:“主子。” 桂九惊讶了:“是孔雀。这么快回来了?” 门开了,孔雀如一阵风般跪倒在地,神色凝重地禀报道:“主子,大兴皇宫守卫森严,插翅难入,或恐有变!” ------题外话------ ps:祝冷凝mm生日快乐,马上啥都有…… ☆、第253章 大兴皇宫戒备森严,绝不会是因为西秦使者东来,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晋阳王府将有异动。大兴皇帝与晋阳王府韩家的恩怨,外人从来无法揣测,何况西秦? 君执的心忧较方才更甚,倘若果真如此,那他的妻又当如何?韩晔是否因知晓今日之变才与她分离?若她在这变故中出了事,谁来担这变故? 谁来担变故之责无所谓,她不能有一丝损伤,即便韩晔对她再心心念念,他已失去任何与她纠缠的资格,他凭什么还来掺和? 君执焦躁不已,心里一会儿怨着自己,一会儿又对韩晔嗤之以鼻,其实只因他心里无甚把握—— 即便边境有数十万西秦铁骑驻扎,可在这盛京城中,一切仍是东兴皇帝说了算。譬如那宫门,一旦封锁,便难突破。倘若连孔雀也无法乔装而入,那得是戒备到何种地步! 如聂子陵这种使臣,除了传达西秦皇帝旨意,不可插手他国政事。除非东兴皇帝遵守与他的秘密盟约,且不担心西秦假道伐虢的阴谋,如此,西秦才可介入东兴国事。 但这些计较也只能是发生在变故过后,混乱当中,该有的风险仍旧无法免去。 君执思索了半晌,吩咐了下去,做好最坏的打算,最后才道,“盯紧晋阳王府的动静,尤其是韩晔……” “那……婧公主呢?”孔雀不确定地问道。 君执起身,深邃的黑眸眯起来:“朕的心肝,朕当然得寸步不离地守着。” …… 经由未央宫中墨誉之变,百里婧一时间心寒无比,回到锦华宫后便呆坐在榻上。 她有诸多事想不通,母后从未喜欢过墨问,即便是他死了,母后也从未如父皇般关心过她的痛楚。 然而,纵使母后对她的夫君有百般不满,也不会凉薄如斯,让自己的女儿遭受剧痛且如此无动于衷。 母后曾说,父皇是个多情的人,他有无数的挚爱,因此让她不要相信父皇的宠爱。可,一个多情的人给予她的哪怕百分之一的宠爱,比起母后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