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不安就越重。 有什么能令撕破了脸的兄弟二人重聚一处?除了当年那个死于早产的女人和死去的孩子,还能有谁?可他们早已死了十七年了啊…… 白岳的脾气暴躁,心肠耿直,尤其在这些他所亲历的丑恶面前,他越发忍受不了,也不用去管什么白家什么太后什么兄弟情谊,他的视线扫向白瑶和白川,冷笑不止道:“敢问白太后一句,白家是否有过祖训,以嫡系子孙中长女为白鹿,若是当年我的女儿还活着,今日该为白鹿的,应是我的女儿,而不是白川的女儿吧?” 白太后一时间被他问得有些糊涂,半疑惑半反问道:“的确是这样没错,可三哥你的女儿早已经死了,不过是个死胎,和她的母亲埋在一处,三哥也曾亲眼所见。哦,大哥也是知道的,连当年的稳婆都可以作证,莫不是三哥犯了糊涂,还来重提十八年前的这桩恩怨,有何意义可言?” 白苍不开口,眼眸低垂,白岳盯着白太后,气势逼人道:“希望白太后记得方才所说的这番话,我的女儿的确没有死,如今正住在清心殿之中,等她好起来,请白国舅的宝贝女儿让一让位,别挡住姐姐的路!否则,我手中的几十万大军不会再给白家任何颜面,毕竟我的女儿可以不姓白,她还可以姓晏!” “……”白太后的神色从未像此刻这般有趣,疑惑不解、难以置信、匪夷所思……种种情绪变幻交错,让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手紧握,指甲太长抠住了手掌心,连拳头也握不起来。 “白岳,你胡说什么?!”白川终于也不再称兄道弟,直接唤了他的名字,将白太后所想吼了出来,“你是不是失心疯了?那个女人死了以后,你就没有正常过,上一次是砍了自己的胳膊和白家断绝关系,这一回又想发什么疯?什么晏氏?为何又重提晏氏?!哪里还有晏氏!” 白太后在听到“晏氏”之后,心便慌得厉害,她分不清白岳是否失心疯,便拿眼去看白苍。 从小便是这样,几兄妹中她谁都可以不信,可大哥处事稳重,绝不会信口雌黄,哪怕他们早已成了敌手,白太后的这个习惯还是不曾改掉。 瞧着白苍默然以对的神色,白太后的心更慌了,然而她还在努力镇定,高高扬起下巴,维持着身为后宫之主的威仪,冷哼道:“大哥,三哥,别再自欺欺人了,晏氏失去了少主人,早就已经灭族,即便晏染会起死回生之术,可她救不了她自己。早产二月,母女双亡,三哥你从哪里来的女儿?别忘了,二哥的女儿是隆德廿年九月所生,若非晏染早产,二哥的女儿也原该是姐姐!” 说到这份上,白太后的气倒是足了不少,她挺直了腰杆冷笑道:“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那个死胎来论资排辈!三哥,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别再提死胎!不准你提晏染!”白岳欲拔剑,忍得睚眦欲裂,他可怜的女儿,他无辜死去的妻子,在他们的口中如此不堪,白岳十八年前忍不了,十八年后同样无法忍受! “白岳,冷静一点,两个孩子已经够乱了,你给他们一些时间吧。”白苍按住了白岳的右手,阻止他拔出剑来。 “护驾!保护太后娘娘安危!”白川仍旧忠于白家忠于太后,挺身挡在了白瑶身前,兄妹四人十八年后再次剑拔弩张。 太后的护卫队和御前黑甲军闻讯而来,两拨人马对峙,险些让人以为这是一场夺宫之争,可从眼下看来,谁也伤不了谁分毫。 白太后在白国舅身后惊魂未定,她多年来身为太后的威严却不容人如此对待,一双锐利眼眸先前还带了些许询问,这会儿却再不肯退让,昂首逼视着白岳道:“白元帅好大的胆子,禁宫之中欲拔剑行刺太后!哀家倒要瞧瞧白元帅所言的那个晏染的女儿到底是何模样,谁人敢在清心殿内捣鬼以妖女迷惑皇上!来人啊!随哀家去清心殿见皇上!” ☆、第297章 好一场戏 平日里宽敞的长廊因了护卫队和黑甲军的圈围而逼仄起来,大秦位高权重的几位,甫一碰面便大动肝火,谁人敢上前劝阻? 见太后咄咄逼人,欲往清心殿见皇上,白岳立于原地冷笑不已:“别再玩威胁的戏码,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并非太后的,后宫即便是太后做主,可说到底也要以祖制说话,太后如今一不占理二不占势,别在这里惹人笑话!” 天下间谁人敢以如此不敬口吻对白太后说话?即便是父亲兄弟,一直以来也对白太后忍让服从,何曾令她受过这种气? 国舅白川一手护着白太后,一手指着白岳道:“老三!你最好收收你的心,别在这里撒野!这可是皇宫内院!休得放肆!” 白岳盯着他的手,语气阴测测的:“白川,你也收收你的手,既然照你们的把戏,谁当家谁说话,谁便有资m.BJZJNf.cOm